ARKNIGHTS“铁血钢心”(二)(3)
“女士。”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唔嗯?”博士停下了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坐落在繁华的马路边,手持这一副破烂不堪的画具,穿着简陋、单调的街头画家。他的眼睛毫无生气的盯着她,他的脸上也没有笑容。即使是这样,他仍然说出了他的请求,“我能为你画一张画吗?”
博士低下头斟酌了一番。“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就是说……不要太久。”
“这不会占用您很多时间的,速画像的话20分钟就行了。”说着,他从一旁的里抽出一张雪白的画纸。提起那支短到不能再短的铅笔准备开始作画。
“那……好的。”博士端坐在画家面前的椅子上,她将雪白的长发撩到耳后,摆出一个标准的淑女坐姿。
20分钟后——
画家将几乎用尽的铅笔头收进破布袋中,“画好了,女士。”他将画板取下递给我。
我因不愿被破损的画板边缘的木刺扎到自己而很小心地接过它。但是当我看到画作的那一刻,我不免惊了一下。虽是素描画,但画面上的我竟是栩栩如生,阴影、透视恰到好处,使人物像是浮在画纸上一般却是确实融在画里。并且在这20分钟内将我身上的细节一一挑出,精准无误。不仅是我,就连我身后的游客、建筑,似乎都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如何?您满意吗?”画家问到。
我回过神来,“满意,非常满意……这…需要多少钱?”
画家低了低头,“50莱尼格曼,谢谢……”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钱包,将一张面额50的钞票交到他的手上。这时,我无意间懵见了他的手掌: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有一层厚厚的茧,不止是这里,中指的关节处也有一层厚茧……这是长期、连续持笔的外在表现。
“你……真的不是一名职业画家么?”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唉,不瞒您说……我是……或者说……以前是……”
“以前是?嗯……”
“我曾经的梦想就是进入莱塔尼亚皇家艺术学院……只可惜啊……仅以3分之差落榜……”他叹了口气,“后来,我又考了两次,但也是没有考上……无奈之下…只好做一名街头画家度日维生……都是陈年往事了……罢了罢了……”说完,他便忧郁地扶了扶额。
是……这种事我见的多了,罗德岛里面就有这样的人。因为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又或是失败、又或是因为无法忍耐他人的偏见而另辟蹊径。“你……叫什么名字?”
“啊?哦……我…我的名字叫做…迈德兰,女士……”
“那么…迈德兰先生,节日快乐。”我向他致意,而后将一枚10元面额的银币悄悄塞进了他的口袋后便转身离去……
约好的集合地点是慕尼黑市政厅么……啊,隐约看见它的尖顶了,就在前面。
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市政厅前的道路旁。我从车上走下,打量了一下这座建筑。这座市政厅也是古典式建筑……看来,莱塔尼亚人很重视历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