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的小故事/੭ ᐕ)੭*⁾⁾(我又来写小故事了)——破晓与胜利
无法移动剑身一尺一寸的事实,让她更感到无力。
仿佛有一种错觉,手中的并不是誓约胜利之剑,失去光芒的剑身并不比石中剑更为宽大,晃动扭曲的视线,使剑身上的雕纹变得模糊不清。
“是吧,那就是石中剑吧”,她心想,“我是不是在做梦?”,整个世界像是要回答这个问题似的,四面八方响起了人群喧杂的议论声。
“我…我…没有将石中剑拔起?”她愣住了,手中紧握不争的事实。
疑惑与恐惧混杂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眼睛像是惧怕这个现实而不知何时闭起,而她则是反抗失去机能的眼睛,努力咬着牙,聚精会神于眼睛之上,她的确一点也不慌张。
不,换种说法,她实在是十分慌张的状态,努力睁开眼睛就是慌张的表现。
她急迫的想要确认民众的表情,这是刻印在她骨子里,作为君王对民众的责任感,也是她为人处世唯一的准则。让他人得到幸福,这是她理想的起点,也是她愿望的终焉。即明知道所有人得到幸福是不可能的,明知道大不列颠的灭亡必是注定的。
但是此刻,人民仍在欢笑着,大不列颠仍在延续着。这是活在当下的她,时刻想要确认的底线。可是她忽然微笑起来了,放松下来,不再为睁开眼睛而努力,“原来是这样啊!嗯,或许下一个我…一定会有更好的结局吧。”
于是,所有的声音都退散干净。
安静得令人发毛,呼呼的风声飘动裙袂,牵扯起迟钝的神经。
她竟然发现,自己已然不能站稳,比拔不出剑还要差劲,连支撑身体也要喘着气,手搭在剑柄上。
她定神往剑身一望,猛然抬头向前远看。布遍血铸的剑丘,原来风也有血腥味啊。她眼神空洞,不愿做出表情,无动于衷,任由视距失焦,眼前一片赤红。她唯一的念头,是祈祷着,这一定是梦吧。
后方传来细微的马蹄声,她的身子却僵住了,并非出于本愿而不能转身的诅咒牵扯后背。
来的是?高文卿?兰斯洛特卿?阿格规文卿?不,他们在南方防卫着,不可能会来。哦…不,难道是加拉哈德,他…他带圣杯回来了吗?
这是?当她突然能够回头时,一把剑瞬间刺穿了她的身体,依稀间她看到了盔甲上圆桌骑士的徽标。谁?
“您醒了吗”一身银亮盔甲的骑士右膝跪地抬头仰视王座上的她“吾等的亚瑟王”。
阿尔托莉雅,一身映照四周油灯的盔甲,这身平时出生入死的同伴,早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可是为何站起来时,让她感到稍微有些困倦。她默默地盯着阶梯下的银臂的骑士,贝德维尔。语言和眼神一般,一言不发。
“王,一直工作也并不是好事,难免会有疏漏…不,王失礼了,我并非怀疑王的办事质量,我一直认为能让国家安然度日靠的就是您的工作效率。我的意思其实是,如果有机会…王,也该稍稍休息一下了…”贝德维尔看着身高本来没能及他腰的王,从王座延伸至阶梯下的影子是如此高大雄伟,不禁让人想要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