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辉（三）追求a「那样的事情很快发生了」(2)

“哥，你平时周末都这么忙么”这一次我们一人一张床
“差不多，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还是带着酒意
“你什么时候教我唱歌啊，我也想能有演出的机会，这样起码能赚钱，能独立”我深知一直以来我最最吸引他的就是这一点
“大把机会，回头不忙的时候带你去我好友的舞厅练手”我接着说
“对了，你过来陪我一起睡吧”言语中有让人不可以抗拒的语气
“……嗯……”辉犹豫了再三，还是到了我床上。
我们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已经开始微亮，辉半睡半醒的时候，我借着酒劲，发生了每一个感情故事最终都要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也不过是新手一个，而他半推半就，全程僵直。所以时间很快。其实我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有想过会来的这么快。完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依然同床共枕。关灯前我瞟了一眼辉，他的表情特别复杂：有不悦、自责、愧疚、矛盾甚至有些许的埋怨。咳…第一次这般不完美的过程，在我心里也留下了很难堪的回忆。不是说两个人学英语的过程应该是很美好的么？什么拨云撩雨、飘飘欲仙、云朝雨幕、春风一度…等等这一类形容词我早前已准备好了。怎么最终居然尴尬收场。当下我很想揣测辉的心里活动，可直到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我们始终没有交流。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应该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更为贴切，那就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一觉醒来，我们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午饭后，我执意要送他回学校，尽管辉反复的说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好。一路上他少了平时的那种烂漫，尽管我问他什么，他都尽可能的回答，装作一切如故，也会时不时找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可言语中的不自然全都写在了脸上，这一切是他那个年龄装不出来的。
辉所在的中学距市区很远，学校里面连个体面的操场都没有。仅两层的教学楼，残旧不堪。从学校大门走到教学楼再到宿舍楼一共走了不到3分钟。进宿舍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了一眼挂在门口的那个简易红色座机，孤零零的，与其说是红色，不如是因为年代的久远颜色灰暗。满墙的漆皮拱起，屋子里有种奇怪的味道，是脚臭味？不是；是馊了的味道？也不是！总之没办法形容。东西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一个宿舍12个人，上下铺，这会宿舍没人，坐在下铺稍微一动都可以听到滋滋作响的晃动声。这样的环境多少令我有一点坐立不安，临走的时候，我硬塞给了他二百块钱。
“哥，我不要”辉很笃定的说
“诶呀，你跟我啥关系，拿着，多吃东西，太瘦了”
“我真的不要”他再次强调
“你不把我当哥？”我知道这句话会顶到他无言以对
“下周要是没事的话周五就来市里找我吧”我接着说，可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底气不足
“下周？我得回家吧”他看着窗外，模棱两可的回复着
“嗯，那倒时候看情况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说着，我起身离开，辉没有回我，只是默默的跟着我，把我送出了宿舍楼。
回学校的路上，近两小时的公交，从大太原的最北面到老南面。庆幸没有骑摩托车，不然这一路，发型一定成了金毛狮王。可是公交车也挺郁闷的，车里一半窗户都开着，用手指清划一下身旁的座椅，指尖薄薄的一层尘土，太原始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