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文》彼岸花(10)

被抢的苏依诗颇有怨念的看了莫衷一眼，莫衷对此表示很享受，不管怎样还是自己好看。不过，一眼，还是一眼，苏依诗这次低头开始整理她的指甲，反正就是宁死不从的态度。
“难道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行吗？”莫衷几乎要喊出来了。
苏依诗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不...不敢。因为......怕着迷。”
夕阳照过了苏依诗脸上的红晕，莫衷几乎是以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什么?"仿佛如同心里的鸽子都飞了出来，莫衷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心意，虽然这样的方式是那样的心疼。她曾经说过她的人生只有短短几页，但莫衷愿意。莫衷轻轻握着她的手，康乃馨放在了桌上，另一只手递给了她一本书，不是原先那本，是一本线装书“了不起的盖茨比。”
“这是我带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你都知道了吧。”苏依诗低着头。
“嗯”莫衷答道，“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莫衷，”苏依诗第一次叫了他名字“人生那么长，我只能陪你一段路。”
“那就陪我，”莫衷凑近苏依诗的面前，这让不亲人的苏依诗有点不习惯，但可惜她没地方可躲，所以她只能负责脸红了。
“我有什么资格陪你？我是个病人。”苏依诗无奈的说道，但莫衷觉得她的大门已经在为他慢慢打开了。
“就凭你漂亮。”莫衷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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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资格陪我？”
“就凭我有钱。”
话一落下，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空气可开始轻松起来。
“依诗，你不是最爱读时间简史吗？你知道霍金吧，医生可是曾经断言他只能活三年，可是他依然打破了命运的诅咒啊。”莫衷轻声安慰道。
“可他的妻子还是离开了他。”苏依诗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句丧气话，但莫衷察觉到她的语气有那么一丝颤抖。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那身边的，你看你这么...“有趣”，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的。”
“你误会了，我是想说请你以后也想霍金的妻子一样，在我们都累的时候就选择离开，拜托了，我想在最后走的有尊严点。”苏依诗几乎是以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这不是在开玩笑，而莫衷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无话，苏依诗拿出了莫衷送来的线装书，打开第一页开始仔细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莫衷很自然的凑了上去，她看书，他看她，一切都美好的很自然，只是这种自然莫衷知道总有一天会结束。
回去的路上莫衷已经没有那股刚得到爱情的喜悦，他不得不考虑苏依诗身上的绝症，纵使莫衷自己有着再大的能量他也无法改变生老病死。夜晚繁星上空，莫衷走着走着竟然就走到平时喝茶的茶馆，平时这个点茶馆都会早早的关上了门，今天却是一反常态。
“邱店长还在呀，”莫衷打了声招呼，又补了一句“可以来杯武夷山吧。”
“抱歉，今天是铁观音。”邱店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