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电流之战！（6）（有点虐哦π_π）(3)

“后来就来纽约当了电报技师。再后来就开始自己开公司建厂。最开始为了筹钱把印刷机的专利卖掉的时候是拿了四万多，真的高兴的都快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当时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母亲写信。我母亲也是特别高兴。可惜没过多久她就走了。她一直都在老家住，那段时间很久没有回去，她也是知道我还有事要做……不过幸好我还是见上了她最后一面……”说着说着，声音又发起颤来。
他又把那个写有母亲赠言的本子拿给米勒小姐看。
“如果现在她还在的话就好了，我会让她看看我现在的成绩的。玛丽也是。如果我能多陪陪她的话……”
他又说起去年就已经离世的玛丽。
在公司的时候，仍然一直牵挂着生病的玛丽，明明一开始只是感冒而已，后来意识却越来越混乱。感觉很不妙，有时候真的担心她也会挺不过去……终于临掉了所有工作下定决心陪她，她却已经再他认不出他只是沉浸在各种恐怖的幻象中，医生都不敢再靠近，只是在临走前给了个暗示：放弃吧，没希望的……
“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他再一次想以手掩面，连手上的伤都忘记了。
米勒小姐递上了手帕。
“现在想想都觉得特别不好受。她连走的时候都没能……”
一声长叹。
他坐在床前，握着她颤抖的手，看着床榻上她由于惊恐不断扭动的身躯。再也顾不上想什么点子，因为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平常活泼的三个孩子此时也守在母亲身边，似乎预感到最后一刻的来临。
“汤米……”她口中传出一句呓语。她的手似乎也又重归她控制。
似乎病魔最后一刻终于肯稍微松一松口。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攥住他的手。
这也许是最后的仁慈了。医生已经说过是脑瘤，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
她仍在喃喃着。他俯身凑过去听。
“汤米……你快回来……不要……我……”
“没事的，没事的……”他的泪也一滴滴的滑落。一直折磨他的奇怪声音此刻也在右耳中响起，贯穿他的脑迹。
“你……你回来……不——不！”
极度的恐惧让她的眼睛张到眼角都要裂开，紧接着就是沉默，永远的沉默……
他也和她一样，被刺骨的寒意包围，虽然窗外正是夏季。
还能说什么呢？他扶着床头柜站起身，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最后一刻，即使在幻想中，她仍然在呼唤着他，叫他回来。可她的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已经不知道她呼唤的他就在身边！最后那个令人心颤的眼神……
她在怕什么？她在呼唤我，可即使眼神触到我的那一瞬，留给我的还是恐惧……她还看得到我吗？
如果你清醒的话，那你怨就怨吧，恨就恨吧！怪我没有陪你……可你却在怕……
看样子就算到了最后一刻病魔都没有松口。
“为什么……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却还不肯放过她……”似乎应该哭一场，但是这时候却已没有眼泪，头脑中一团火球不住的旋转，早已把泪都烧干了……
米勒小姐的父亲在旁边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米勒小姐已经找不到话来安慰他，只好沉默着把头靠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