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蝶殇》9

第九章 映月楼
一大早，木云蝶就被外面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起床将房门开了一小缝往外看。外边来了不少宾客，都由人带着安排房间。她快速的梳洗了一番，下楼找到那个驼背老头询问厨房的位置。
那薛总管先是一怔，随后脸上堆着笑，探究的问道：“姑娘找后厨做什么？”
“我家庄主习惯用热水洗漱，我要先准备好，一会他该醒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都怪老朽昨晚忘记知会姑娘了，宾客用的热水都已经让人送到楼上每个房间门口了，姑娘有什么需要朝那些下人吩咐一声就是。是我怠慢了，还请姑娘和庄主恕罪。”薛总管说完还朝她作了个揖。
木云蝶连忙不好意思的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怠慢。是我没注意看。那薛总管你先忙。我去看看我家庄主醒了没。”
按薛总管说的位置，云蝶很快就看到放在门外架子上的铜壶。这映月楼果然是高门大户，这些小细节做的，比新月山庄强多了，待客也一丝不苟，真不知道这个被称为老爷子的人，一个寿宴，弄这么大的排场，木云蝶心中暗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许墨亲自跑来。正想得出神，就听见许墨在房里唤她的声音。“来了。”她提起热水应了声，推门而入。
“外面人多吗?”许墨垂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挺多的。这个老爷子是什么人？感觉给他贺寿的人，形色各异，我刚才还看见几个面相凶悍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做生意的。”云蝶小声答着，时不时偷瞄着他的反应。
“老爷子是天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官府都要怕他三分，天水城，有一半的生意是他的。主要做赌场和黑市买卖，总之，是不能惹的人。在这别乱跑，跟紧我。”许墨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是，知道了。”
等二人整理完下楼，楼下已经是人声鼎沸，许墨带着云蝶在楼角的周围转了转，映月楼建在水中，只有一座桥可以通到岸上。一眼望去，周围都是水。
不一会，就有人来请入席。刚坐定，从楼上下来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那人一脸棕褐色的虬髯，面色红润，声如洪钟。身后跟着薛总管，还有四个身着暗红色衣服的人，那人一到高位坐定，席间的人便纷纷举起了酒杯，朝那人祝贺。那人爽朗的笑着回应，随着舞姬出场，宴席算是正是开始了。
酒过三巡，那老爷子和席间的人，开始一个个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木云蝶听的枯燥，不一会眼皮打起了架，她朝许墨靠近了些，小声的说道：“我想去方便一下。”
许墨心思不在她身上，朝她胡乱的点了下头，木云蝶如获大赦，朝客厅后退去。
客厅后的人不停的抬着酒菜到席间，木云蝶从茅房出来后就一路闲逛，想尽量拖延些时间，刚走到拐角，就听见“新月山庄”的字眼，她往角落里缩，小心的往声音出处 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往酒里倒白色的粉末。倒完又端起酒壶晃了晃，小声的吩咐着：“记住，这壶是新月山庄，许公子的，别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