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轻小说《黑镜》第四章 （1） 恶意铸锁(7)

“就是这个。”唯美倦缩在地上露出双眼盯着卡尔，死死地盯着，质问道：“卡尔，你，出于什么原因这么称呼我？你，认得‘真正的月下唯美’吧！”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脑子里数以千万的记忆残渣中，有一片上的画面中，一名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青年在与‘自己’说笑，但后续的内容就在此中断了。
就是那声唯美姐，不同于唯一的发音，是另一种尾音的发声，同时也是十分熟悉的声音。
“没错。”卡尔有些沾沾自喜，似乎此刻所说的令他倍感荣幸，他对着唯美摘下了眼镜，露出无神的双眼，娓娓道：“你仅仅是我的作品，继承了‘月下唯美’人格的一台杀戮机器罢了，真正的‘月下唯美’，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听到有人侮辱自己是非人的怪物，心底莫名的涌出一股仇恨的火焰，感到被信赖之人所背叛的刻骨之痛让唯美忘乎所以。
还是在运输车上的那句话从唯美口中流出：“我到底保护了谁？你们么？”
卡尔听到这句话不忍的眉头青筋一跳，轻笑一声平稳情绪，弯下腰看着唯美，坦然自若的笑道：“你到底是不是怪物，我不知道。可你肯定不是‘月下唯美’，在【宁静之海】的苍穹下，我听着响彻所有区域的广播传颂着，说：月下唯美，战死。”卡尔盯着唯美那猛然爆睁开来的双目，眼底惨淡凝结的绝望，心满意足的咧嘴笑了。
对于卡尔来说，曾经的那个月下唯美死了，那个无论如何都不属于他的唯美彻底消失了，但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女人，会逐渐蜕变，成为新的...！
【绝望么？】我想是的。
【愤恨么？】我想是的。
【痛苦吧！】不。
“卡尔。”唯美缓慢的站起身，从卷缩弯曲逐渐站直了身躯，直面这个比自己稍矮的男人，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气质上的转变，一声斥喝叫住卡尔。
“我会找回一切，有关‘月下唯美’的一切！我会继承一切，有关‘月下唯美’的一切！”唯美连声说道。
“我，就是月下唯美，不是身为人类的‘我’，而是继承了人类之心的，身为怪物的‘我’！卡尔！我会彻底查明‘月下唯美’死去的真相！同时为我‘自己’的死复仇！”
针锋相对，字字诛心，卡尔想要唯美失去信心，失去立场，失去作为人的感情，那么好，唯美此刻彻底放弃作为人类的立场，过去曾经的一切都与此刻的唯美再无瓜葛，而身为怪物的唯美，仅仅心系两件事，其一：找回月下唯一；其二：为【过去】与【此刻】的月下唯美，复仇。
卡尔所期望的绝望，并未在唯美身上扩散，反而被一扫而空，让决心与怒火侵占了唯美全身，此时此刻的卡尔看着不为所动的唯美还能说什么呢？仅仅是撂下一句很有威慑力的狠话，便落荒而逃，离开了审讯室。
“唯美，你别忘了，每隔三天，你就得找我，求我给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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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审判长过来要人了？”卡尔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中，审判长雏菊全身裹着严实的黑袍子，带领着同样服装的三人等待着面前闸门的开启，最后两人的袍子也掩盖不住下面坚实厚重的骑士铠甲覆盖的魁梧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