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先生说（四）

何先生到底还是没闹过秦霄贤，秦先生的执拗是天下第一，和他讨人嫌一模一样。
周六晚上快六点的时候，公寓外响起了引擎熄掉的声音，是秦先生。
九华在厨房正在煮粥，他靠在墙上，双手松松抱在胸前，一扭头透过窗户看见楼下气汹汹冲下车的青年人。
他眯了下眼，继续靠着，做最后的挣扎。
大门滴的一下锁被解开，那男人踢掉鞋就进来，连拖鞋都不穿。
“走走走。”秦霄贤上来就拽上装着靠墙假寐的人的手臂。
男人轻轻挥开他的桎梏，像被吵烦一样，睁开眼。“下班了?”
“啊，下了下了，这不刚回来。”秦霄贤说完又要拽着人往外走。
“干什么去?”九华装作不知道。
“不是。”秦霄贤停了下来，扭过头说，“不是说了要去夜店嘛！你怎么翻脸就不认账啊你。”
九华皱眉，“我什么时候说和你去了。”他抬头看眼前高瘦的男子又把头发梳了上去用发胶定起来，漏出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眉骨。
“你，你，你就说了！”男子急得脸红到脖子根，挟起九华就要往外走。“我不管我不管。”
九华扶住他的腰，在他软肉上捏了一把，把秦先生捏的腿软了一下才停住。
“等等等等，”九华无奈，“我换个衣服。”
秦先生才定睛看见何先生还穿着居家服，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梁。
“哦。”
“你去看看厨房的粥，关了火盛出来凉凉，我们吃了粥再去。”
“吃啥粥啊，小爷我带你下馆子……”
“盛上。”在更衣室换衣服的男人远远地打断了秦霄贤的话。
“……哦。”
秦霄贤乖乖冷了粥，一边抓着手机看时间一边那勺子搅着粥吃等何先生出来。
何先生出来时，秦霄贤眼都直了。
何先生上班时穿西服，下班时基本在家穿居家服，秦霄贤还真没见过他穿过其他的。
何先生穿着深灰色的工装夹克，下面配了一条黑色直筒牛仔裤。一如他风格的简单整洁，却好看的让秦霄贤移不开眼。
男人安静地坐下来喝粥，秦霄贤突然不想带他去了，捏着勺子的手指搓着金属柄。
“快喝。”何先生头也不抬。
“哦……急什么。”
“……”他不和小朋友计较。
秦霄贤骑着自己宝贝的摩托，带着自己家宝贝何先生突突突地冲向酒吧。
兜里手机催了命似的响个不停，何先生带着头盔轻轻磕在秦霄贤背上，那震动顺着秦先生脊椎一路震进九华脑子里。
九华把头盔摘下来，听见秦霄贤在飒飒的摩托声里大声喊:“我左兜里，你接，说咱快到了！”
何先生认命的摸向秦霄贤衣服兜里，摸出手机顺手还隔着里衣在他肉上掐了一把，惹得秦霄贤扭了一下。
“喂喂喂，老秦啊你还来不来啊，这边可马上就开始了。”
“……”九华刚接电话就被对方喷的没处插嘴。
“说话呀，咋，没信号啊咋的。”对面似乎人不少，男人没听见说话声，和旁边人一顿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