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地平线：仰望 9

第九章：挑衅
现在是凌晨四点。33将一匣子弹压进狙击枪内，她要完成今早的第一项训练科目。她将手指伸进扳机护圈，细品着身体与枪融为一体的滋味。
击针撞击子弹底部，久违的火药香气在空气中漫开。
“滴”
“砰”
“成绩播报，4000米，误差0.08mm。”
那微小的“滴”差点被枪声盖过，33按下通讯器，拉动枪栓完成上膛。
“33，有好东西，过来看看？”
“这个点你该休息。”33微调枪身，再次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关于新型黑天的。”
33扣动扳机，以一颗子弹的响声警告她，我要训练，别吵我。那头的声音却穷追不舍，拼了命的找各种借口拉33过来。
“33，对手不容忽视啊……如果不冻港那边出现了呢……”
叨叨恩。看着误差0.09的成绩，33叹气，将下一颗子弹推入枪膛。“我听着。”
就当是抗噪射击练习。
电话那头的人可没有一丝愧疚，开始滔滔不绝：“化验科把核电站地表粉末分离，得到了一种生物酸和对应的铁锌酸化物，还有DNA，最终确认，那是黑天在地表爬过留下的痕迹。”
“砰”
这句话好比M200的子弹，动能巨大，固定在铁柱上的靶猛然一颤。33脑中浮现出一幅恐怖的画面：老师，同桌，地板的暗红色，还有……
“蛇。”那头的声音骄傲地点明33所想。“我牛逼吧？在数据库中加以近亲对比查出DNA所有者的近亲是蛇，然后超算生成图像，新型黑天出炉！”
“不是新型黑天，2049年就有了。”33沉声，“查2049，哈尔滨一中。”
“33，你也有‘阿姆斯之夜’？”
33笑笑，继续端起枪瞄准。
“每个人都有‘阿姆斯之夜’，阴霾感不同罢了。”
“49，哈一中。”Tarn无意地重复着这些关键词。这台破电脑还有点料嘛，居然能访问权限这么高的资料。她准备点确定，化验室的门被打开，这台电脑本身的主人——斯科费尔的脸长得快要沾到地上的灰尘。
“ Tu ne savais pas demander la permission avant de toucher les choses des autres?”（法语：你这家伙不知道先征得他人许可才能动别人东西吗？）
“你说啥呀，我听不懂。”Tarn若无其事地按下确定键，尽快浏览文件，同时左手向前一伸，巧妙地盖住连着手表的USP充电线。
“ Så vidt jeg vet du har nesten fullført verdens språk， kan du forstå Swahili， du later!”（挪威语：据我所知你这小屁孩几乎学完了全世界的语言，讲斯瓦希里语你都能听懂，你还装！）
Tarn一本正经的顶回去：“这里以中国人居多，为方便沟通，请讲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