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亚黎明 战争之王(7)

“拉特兰共和国不是我的祖国，我还曾经给玻利瓦尔解放阵线供过货，让他们与哥伦比亚联邦作战。”
“你......你......”
“这几箱，”
我故意停顿了片刻，
“去切尔诺伯格。”
“唔......”
她们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切尔诺伯格是整合运动的大本营，而据我所知整合运动与罗德岛都是感染者人权组织，只不过前者选择武斗后者选择文斗。因此，罗德岛的人对整合运动有所怜悯是正常的，我也是抓住了这一点。
“......没想到你还有点良心。”
“还是那句话，别那么快下结论。”
接下来这箱一定会让她们大吃一惊。
“这几箱，去罗德岛，购买者：杜宾。”
“什......什么？！不可能！罗德岛绝不会和你这种败类合作！”
“事实胜于雄辩，小姐们，你们自己看吧。”
我把收据递给她们，上面确实写着罗德岛，落款处的签名确实写着杜宾，罗德岛的总教官，箱子里确实都装着罗德岛干员使用的武器。
“这......这......”
“临光小姐，把你的LE-64给我看看吧。”
“哦，好的......”
我接过临光的冲锋枪，检查了一下生产序列号与产地标签，努力地回忆这把枪属于哪一批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把枪也是我卖的。”
“这......你在骗我！”
“让我看看......对，确实是我的，账本上都记着。”
我把发货证明给临光看，这把枪的序列号赫然在列。看到这些临光崩溃了，她万万没想到她一直使用的枪竟然来自于她唾骂的军火商，更没想到保护难民的人和杀戮难民的人手中的枪竟然来自同一出处。
“你到底站哪一边？”
“我只站钱这一边，军阀给钱我就把枪卖给军阀，罗德岛给钱我就把枪卖给罗德岛，你们的立场与我毫无关系。”
我趁着这个机会，向她们讲述了我的经历，如何涉足这个行业，如何借全球科技的冬风发家，如何躲避公证所的抓捕，以及最终如何成为还活着的最好的军火商。我还告诉她们我并非没有付出过代价，我害我的弟弟染上了毒瘾，用谎言骗取梦中情人的芳心又不得不继续用谎言来维持这段婚姻并极力避免家庭被卷入事业中，以及如何在家人的劝说下试图洗手不干。
“......整整半年里我没有碰过任何军火，木材、矿物、气体燃料、源石，我都卖过。”
“可你现在还是在卖军火，你明明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为什么还是要干这个？”
“我问你们，你们相信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
“额......相信？”
“我也相信，我在世界上的位置就是军火商，我的天赋就是干这个，你可以与每一个人开战并获得胜利，但唯独与自己的战争永远会失败，这就是人性。我也曾经用‘所有商品都可能杀人，至少我的还有保险栓’、‘我卖的是自卫工具，不是杀人工具’、‘我不想害人，我只是希望有人买我的枪用来朝天射击。’等借口来自我辩解，但当现实压下来时任何辩白都变得无力。我对自己犯下的罪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被饶恕。弟弟最终被我害死了，用谎言撑起的家庭最终也因为谎言而破灭，我的父母也不再认我这个儿子。看看这周围，你们真的觉得我很富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