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经久情书4

三
我并不擅长做饭。
面前的鸡蛋摊开成饼，我几乎是颤抖着手给它翻了个面，生怕它突然给我诈尸。
此刻是六点，难得的周末，不用面对组长的死人脸，但依旧要挤破脑袋想方案。
腰突然被人一把抱住，我没吓一跳，有些无奈地任由某人在我肩头蹭来蹭去。
“洗完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他很乖顺地伸过来，很软，上面还有淡淡的洗发水味儿。
刘耀文半眯着眼睛，于是我很放肆地揉捏他的头发，这人也不恼，随我去，只是抱得紧了点。
“嗯。”他含糊地答应，声音闷闷的，嘴唇又开始贴上来。耳朵处开始发痒，我很煞风景地用食指点住他的额头，再推开。
“别闹，去那边坐着。”
刘耀文盯着我，耷拉下嘴角，慢吞吞地挪到了椅子边。
即使背对，也可以感受到某人不开心的眼神。唉，真麻烦。我低头，鸡蛋饼早就焦掉了。
这早餐注定是失败的。刘耀文在我眼神威胁下，及其不情愿地举起了筷子，皱眉一口一口吃进，再艰难地处决。
我一直亲眼见他吃下去才放心地回房间修改图纸。
金硕珍在电脑另外一头，看起来也没睡醒，黑眼圈重得我还以为他化妆了。
“你昨天通宵了？”我随口问了句，他苦笑一声，掀起刘海，示意我去看发际线。
总之比我低。
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走设计这条路，隔三差五的开会加班，连周末都要牺牲掉。
眼前的图线渐渐模糊。
那天晚上，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或许是其它原因，刚成年想上天的刘耀文亲了我。
下一秒，他脸上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完全出于下意识的行为，我逃一样地回了房间锁上门。
脑子里炸成锅。
如果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它当做一个男孩子的昏了头，第二天道歉后我们再心照不宣地继续在一个屋顶下生活，那么之后我也不会故意选择设计这个专业，仅仅是因为我偶然听到它可以保送学生到A市公司实习。
A市，离我原来的居住地十万八千里，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
从那以后我以学习为借口天天泡在图书馆里，计划表上满满当当，即使过年回家也是逮空就往房间里钻。
美名其曰学习。
其实是因为我怕看见刘耀文，他的眼神，他身上对我而言挥之不去的薄荷味，都让我想起那个不应该出现的吻。
和我在那一瞬间剧烈跳动的心脏。
不像话，除非是我疯了。
某个晚上我想去客厅找水喝，一推开门手就被人抓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强装镇定，语气有些僵硬：
“你干什么？”
就算低着头，我也能感受到他在盯着我。距离太近了，我皱起眉，那股味道又来了。刚想一把甩开，他开口，说了句让我整个人都呆滞的话。
他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挣脱开来，抬起头和他对视。
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硬生生挤出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