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东&你】play with fire(中)

从烤鸭店出来，你沿着谢家胡同往外走，看到一家花店，门口小黑板上的字一下子戳中了你：“花店不开了，花继续开。”
推开店门进去，简单的北欧风格也是你喜欢的，柜台后的女店员向你笑笑，便低下头接着侍弄手里的花束，你在店里随意看看，注意到角落里一盆花，黑色的叶子，和略微有些发红的花瓣，看起来有种生人勿近的神秘。
“这是什么花啊？”
店员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这是黑色曼陀罗，您要喜欢就给您包起来？”
你点点头：再拿一束香水百合。”
“好的，您稍等。”店员麻利的花把包好递给你。
回家的车上，你查了下黑色曼陀罗的花语：“复仇与死亡。”
“呵。”你扬起嘴角，看着眼前的花不知道为什么浮现的却是李鹤东的脸，想起当年和李鹤东离开组织前，曾经老大跟你说过的一句话：“你们俩最终只能活下来一个，我希望是你。”
把手机锁屏揣进皮衣的口袋里，看着出租车后座玻璃反射出自己的样子，用他人性命谋生的人，就算金盆洗手退隐多年，眉眼间的戾气是洗不掉的。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你给司机付了款，走到家楼下，抬头看着十六层的那一扇窗户，没有立刻上去，反而拿出烟，熟练的点火，咬碎爆珠，深深吸了一口。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李鹤东打来的。
“喂？”
“还不回来？饭都做好了。”
“楼下呢，这就上来。”
“又抽烟呢吧？”
你拿着手机抬头往上看，想看看这孙子是不是在偷窥你。
“谁有那闲工夫看你。”李鹤东好像知道你在干嘛一样：“赶紧上来。”
“cheers！”李鹤东和你碰杯，你看着他皱着眉头像喝中药似的一口一口饮尽酒杯里宝石红色的液体。
无论喝多少次红酒，他都会说一句：“好涩，一点都不好喝。”然而还是会陪着你喝下去。
你看着李鹤东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限量款Riedel红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几千块钱的红酒杯果然跟李鹤东那些几十块钱的啤酒杯不一样，碎的声音都这么脆，你有些肉痛的想。
看着李鹤东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的样子，你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又好心的打开美图秀秀给他把下巴上的痘P掉，毕竟是遗照，怎么也得拍的好看点。
P完痘痘，你还是觉得不满意，又给他调了下肤色，这才把照片发过去，顺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事情办完了。”
“好，还是老地方，来取你的报酬吧。”
挂断电话，你起身走到李鹤东面前，弯下腰亲了亲他闭着的眼睛：“东哥，对不起了。”
拿着车钥匙关上门的一瞬间，你没注意到本该紧闭双眼的李鹤东睁开了眼睛。
他坐了起来，嘴角噙着一丝坏笑看你离开：
“没关系，来日方长。”
晚上九点 谢家胡同
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正好的时候，你坐在二楼的单独的隔间里，看着往来的服务生招呼着客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