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初遇篇「九辫儿」(6)

“哎不对，啥叫暗通款曲，弄得和地下情一样。”杨九郎才反应过来，“呸呸呸，是要告诉师父一声，那师哥你可别丢下我啊。” 
“不能，回去吧，找完师父告儿你啊，先回去练基本功去。”张云雷拍了拍杨九郎的肩，个头中等，肩挺宽的。
“那师哥我可相信你了啊”杨九郎右手搭在张云雷拍肩那手上，左手就开始扒拉张云雷腰。
“别扒拉了，回去练功吧，我还得找师傅去呢。”
本来想打下杨九郎手，手翻过来却是牵住了。
手还挺宽。
 手还挺细。
手表上秒针划过三下，两人同时放开了手，然后转身，各干各的去了。
12. 
当当当。三声敲门后，张云雷在门口等着师父叫自己。
“进来吧”“诶好” 
张云雷走进书房，小时候常来，受教育啊，被批评什么的，师父和姐姐避着他吵架那会两人也躲书房，重新说相声那天也来了这里，今天也算来决定“终身大事”，终身也不一定，大事是肯定的。
师父也不说话，专心写着自己的帖，张云雷也不说话默默站在房间里。 
过了一会，师父写完了，“怎么了？”
“那什么，师父我想换搭档。”张云雷慢慢说出来。
 “换谁啊？都沟通好了吗”师父砚着墨问着。
“就那个九字科的，杨九郎。”张云雷低着头，有点忐忑，“想先问问您有没有什么意见。”
“噢，杨九郎是个好孩子。”师父准备继续描帖了。
 “那师父您也没什么忠告啊，想说的吗”张云雷有点不知所措。 
师傅帖上又下一笔，“杨九郎招进来那次是我自己招的，这孩子看着喜庆，话也多，脑子转的也快。也不是我们这种从小就曲艺的苗子。他有普通小孩的童年啊。他会不少你不会我也不会的，这看似是他学习曲艺晚了，但可能也有他未来的帮助，你们俩也能有不一样的发展，这是你们的缘分。” 
张云雷没想明白，但也不着急，“那师父我回去再琢磨琢磨，这事就说定了？”
师父轻轻把笔放在一边，“行，那你下次叫他也来一趟。” 
“那师父我头发要染回来吗？”总看着大家都是黑发，自己一头黄发有点鹤立鸡群了，虽然比他们稍稍好看一点，也有点舍不得。 
师父又看了看他，再低头，“等你不想染了，也自己就不染了。” 
“噢好嘞，那我先下去了，师父您忙。”转身的时候，想到这拐来拐去，还是做了搭档，喜悦又返上心头，没憋住的嘴角轻微扬起，眼睛也有了几丝笑意。 
13. 
张云雷把钱准备好了，也没太多，都是平时攒起来的，让他请一顿饭不容易，更别说礼物什么的了，郭麒麟想都没想过。 
说起来换搭档这事，也算自己强迫的杨九郎，张云雷咬咬牙，就当自己想吃烤鸭了，再数了自己那点零花钱，杨九郎看上去，可是真能吃，富贵人家孩子吧，这么白白胖胖的。 
回德云社这些日子倒是比之前自己执意北漂的时候好多了，但还是有点穷怕了，好在一顿饭钱不至于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