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汤/德云男友尚九熙(2)

“你发我微信干什么？”妈妈那边听起来很热闹，她开着免提依稀还能听清麻将胡牌的声音，“又打麻将呢？”
“我跟你爸打过汇报的，你啥事儿？”妈妈大概也是开着免提，她依稀能听见几个陌生的声音和她打招呼，“舟怜，你张妈。”
“...张妈。”她也压根不记得这位张妈是哪位，这儿还有一堆食材没处理，再不下锅恐怕能耗到明儿早上去，她啧了一声，“你要忙我挂了啊。”
“诶诶，你说呀。”妈妈一面摸牌，一面又问闺女，“说呀。”
“诶诶我的牌!”
“...妈——”她叹了口气，把基本洗干净的鲫鱼从水池里捞出来，“我问问您啊，就你在家老给我做的那个，鲫鱼汤？”
“怎么了？”妈妈看了演手里的牌，“你想喝啥时候回来我给你做。”
“不是，我问问您怎么做。”她放低了声音，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给九熙做。他——他这两天挺累的。”
妈妈那儿停顿了两秒，舟怜有些不确定的抿了抿唇，一声妈还没出口，她只听见凳子腿划过地板的声音，“李婶来来来，替我两把，有事儿呢有事儿呢。”
几秒后，环境相对清净下来，传来的只有岳女士欣慰的声音。听说每个人炖汤都有自己的独家秘诀，大概岳女士也有，说的一大串里不乏有重点的，她停了停，“妈——我如果加牛奶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她呼吸都有些减弱，最后才听见母亲沉沉一叹气，“不是颜色白就加牛奶。你要觉得好喝，试试看。”
她可不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少自由发挥吧。温舟怜应了一句，重新跟妈妈总结了一下，有些不大放心的挂了电话。
鱼是先煎过才下的锅慢慢炖——这个环节耗费就够久的，两条鲫鱼，一条已经在煎的时候碎的拼都快拼不起来。
离尚九熙回来应该还早，她改了小火，听着蒸汽顶撞锅盖，清脆的厨房回响——很像幸福感冒的小泡泡。
等收到尚九熙的微信，她才反应过来——除了一锅失败成功未知的汤，别的还真的什么都没准备。
——麦乐鸡？
——我能要一份甜筒吗？
她承认自己大概是在异想天开，尚九熙能答应就不是尚九熙了，果不其然，千挑百选都撒娇表情包还没发出去，他已经回了个表情包——还是自己的，不知道哪儿偷来的。
尚九熙是拎着一袋麦乐鸡回来的——她刚把火关了，小跑到玄关，“回来啦。”
“回来验收你的汤了。”他换鞋，把手里的纸袋递给舟怜，跑去洗手间洗手。再回来，舟怜已经盛了两碗拆了麦乐鸡，撑着下巴在等尚九熙。
“饿了吧？”他擦干手上的水，低头似乎是嗅了嗅汤，“闻起来很香？”
“麦乐鸡配鱼汤。”她把吹了吹汤，捧着碗磕了磕尚九熙的小碗，“干杯？”
“绝配。”他低着头喝汤，咂了咂嘴，“挺好喝的诶。”
“好喝吧？我特意问我妈找的秘方呢。”她仰着头，像一个等着被夸的小孩子。
餐厅黄晕的灯光折在脸上，衬得线条柔和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