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莲花血鸭×空桑少主】如果你知道我终究会抛弃你，你还会爱我吗？中①(4)

他现在……
“我现在……在做梦？”
文天祥本还在笑，听了血鸭这句话登时就不高兴了，抄起手边的茶杯直接朝莲大将军的头上砸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妈了个巴子的，合着看我死在刑场上就不是做梦了？！”文天祥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这位久经沙场的文将军吹胡子瞪眼的，直到见血鸭把自己朝他扔过去的茶杯稳稳接住，神态才算缓和一些。
“行，至少功夫没落下。”文丞相顺手拿起一杯酒，略赞许地点头。
“多年不见，灵力也有所见长。”
这所谓的多年不见，多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故人相逢，已俞千年。
“您怎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此处可是莲花镇？”血鸭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现在和文丞相待在小山丘上。春风习习，绿草如茵，小镇子还和记忆中的那般别无二致。依旧是那翠瓦白墙，炊烟袅袅。山下的将士们和镇民举杯畅饮，军民和谐，此间其乐融融。
他的家乡，好久没看到了。
“你难得做这样的梦不是？否则啊，我早该见你了。”文丞相痛快的将手中的那壶浊酒饮尽，放下酒盏，眉目尽是清明。
“你也莫要坐在草地上，同我小酌一杯可好啊。”文丞相的语气同刚才相比轻柔不少。他朝莲将军招了招手，还举起一杯新酒，示意他过来与自己饮酒。
可莲华还跪坐在原地，他甚至还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这人到底还是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皆是梦境。
它太过美好了。
可这，终究是虚幻啊……
“你啊……”见他这样，文丞相无奈地摇头。
“总是在梦中折磨自己，遇到美好的东西反而不敢去触碰。”
“我且问你啊，莲华。”
“这梦，所谓何物。”人至中年的丞相捋了捋颌下青须，此时的谈吐，不像先前那般豪爽，倒像一位老者，要为自己的后辈指点迷津，谆谆教导，竟如此语重心长。
莲花血鸭呆呆地看着梦里的文丞相居然问他，什么是梦。
一时之间，心头涌现万般疑惑。
“……属下不知。”血鸭对上丞相的双眼，那眼中，倒映着他的迷茫。
他亦看见，丞相轻轻的笑了。
“梦啊……分开来。
便是那双木为林，择木而栖。
亦可为夕拾落花，朝朝暮暮。
林夕，林夕，林夕为梦。可重要的不是过去，是栖身之所啊……
往事随风去了，莲华。”那一刻，他竟看到向来坚毅的丞相眼中的痛惜。
“你何时才肯放过自己。”丞相眼中的哀痛沉入眼底，却像尖刀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
放过自己？
放过杀人害人的恶鬼吗？
“不……不……”
“怎能放过……毕竟是我……亲手……”
“害死了……”
“滚！你这混账东西……怎么还是没有明白！我教你的东西，全都喂了野狗了？！”丞相这回扔的不是茶杯了，他气得把整个酒壶都砸过去，这次它重重地打在血鸭的脑袋上，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