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同人-梦魇（三）

接到六扇门捕快报信的时候，岑福正陪同陆绎在诏狱审讯犯人，看着煞白着脸不顾一切往外冲的陆大人，岑福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同样的场景。
陆绎赶回家中时，今夏已经被大杨等人送了回来，只是仍在昏迷之中。大杨见到陆绎，刚想告知发现今夏晕倒的情形，就被陆绎打断了。
“我已经派岑福去通知林姨了，等下她到了，再一起说吧。”
林菱赶到卧房时，见陆绎正握着今夏的手守在她身边，一缕复杂的情绪绕上了心头。
“大人，林大夫来了。”听到岑福轻声提醒，陆绎忙起身向林菱行了个礼，低低地喊了一声“林姨”。
在陆绎起身的瞬间，林菱看到床上躺着的今夏脸色青白，也顾不得上理会其他，径直过去准备诊脉。房内的其他人等见此情形，都悄悄退了出去，只留林菱在房内为今夏诊断。
过了好一阵，林菱才步出房门，唤了陈妈过来交待了几句，又交予管事一张药方命他去抓药。陆绎一直垂手等待林菱交待完毕，方敢开口：“林姨，今夏怎么样？”
“脉象平稳，暂且并无大碍，只是突然晕倒太过蹊跷，大杨，你可知道些什么？”林菱方才在里间细细检查了今夏的脉象和体征，并非是突发疾病导致的昏倒，但又不似劳累过度导致的气血双亏，一时也无法确认确切的病症，只能先开一副温补的方子先稳住今夏的状态。
大杨忙将今夏去河边查案和在验尸房被发现晕倒的情形向陆绎和林菱逐一说明，连今夏吃了一整包马蹄糕的细节也没有疏漏。
听到河边、溺水、女尸等字眼的时候，陆绎和林菱不约而同脸色一变，一向沉稳的陆绎则显得尤其不安。此时，陈妈按先前的嘱咐捧了一盆生姜煮过的热水过来，林菱随即一同进了房间。
“陆大人，您怎么看？”大杨自幼便视今夏为自己的亲妹妹，现下也是焦灼不已。
“今夏这样子，像是梦魇。”陆绎不禁握紧了拳头。
大杨听后也脸色一沉，当年为今夏拔钉时，他也在场。当时今夏气息微弱到几乎探不到，皮肤因为大量失血已接近透明，只差半只脚就要完全踏入鬼门关了。若不是林大夫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想今夏是否还能救得回来。而陆绎更是几近崩溃，眼睛里满斥着红丝，一向不显悲喜的他，看上去脆弱且无力，只怕如果今夏当时去了，他的魂也要跟着没了。当年在场的众人，对这一幕都太过记忆深刻，不仅是因着今夏的伤势之重，更是为二人这对苦命的有情人而悲痛。好在后来严党被设计扳倒，严世蕃也被砍头示众，才算是为今夏报了这一大仇。
正当陆绎与大杨在门外各自沉默之时，林菱步出了房门，神情焦急。
“夏儿体温骤高，快去取冷水来，再按这个方子去熬药，切记要两碗水熬成一碗，熬得浓浓的，快去。”
陆绎与大杨赶紧按照林菱的吩咐，分头散去。
这一夜，怕又是漫长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