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知道（架空民国文 冷面少帅vs归国贵公子）3

第二天，肖战下楼吃早饭。
父亲正同杜春生在饭厅里坐着，肖国富见儿子下楼，收回手。杜春生也忙坐好。
“父亲，杜老板。”肖战轻轻招呼一声。
肖国富点头，笑着说：“今儿张妈做了你爱吃的奶香包，快坐。”
肖战胃里痛得很，昨日头昏昏的，回了屋里，似乎又喝了几杯。
他笑着点头：“母亲呢？”
肖国富的笑淡了淡：“你母亲昨日睡的迟，还未起。”
肖战低头喝了口蜂蜜水， 闭口不言。
杜春生见他只是招呼了一声，不再理睬自己，心知自己下九流的出身，同他这贵公子同桌同食怕是让他觉得污浊。忙起身说：“瞧我这记性，今日还要同班主商议义演的事，我就不打扰了。”
肖看了看儿子，点点头对着杜春生说：“好，我让司机送你。”
肖战没抬头，依旧吃着奶黄包。
肖国富送他出去，转身回来。
坐在桌边。
父子俩没甚话说。
吃进嘴的甜香包子，也没滋味，木囊囊的，像是在嚼木头，肖战放下包子，轻声说：“父亲。”
肖国富打断了他的话，他笑着说：“你母亲说你过些日子辞了工，想去商行？” 
肖战摇摇头，他站起来：“父亲，我这几日去找房子，搬出去。您的商行，我不会去。我没有经商的能力，也没这个念头。您同母亲好好说说罢。”
刚说完，肖夫人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头发披散，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你要搬出去？”
肖夫人卸了妆，掩盖不住的疲惫和苍老，全表现在脸上。
嘴唇苍白，颤抖着。
那双眼睛并无泪，只是慌张。抹了大红蔻丹的长指甲掐住了他的肉，疼得他抖了下。
“母亲。”肖战挣脱开，接着说：“我喜欢如今这份工，我绝不会辞。之前我便同您讲过。您只不信。”
“你难道要一辈子当个穷教员？”肖夫人看着他。
肖战喜爱孩子，喜爱把自己的知识交给孩子们。母亲一直瞧不起这份工，起初他还曾同母亲讲，可母亲怎么都不听。
他说的全部，母亲都不信。
一直盼着他能找个千金，体体面面的。
“母亲！”肖战站得笔挺，望着肖夫人：“我喜爱这份工。我不会同那些千金们结婚。”
“我是自由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
肖战扭头上楼去拿提箱。
下楼时，见母亲依旧立在那，父亲坐在桌旁。他不想再去看他们的表情：“父亲，母亲，我走了。”
肖夫人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出去，倔强的背影突然触动了她多年来抛诸脑后的舐犊之情。
满是细纹的眼角慢慢流出来眼泪。 
肖国富叹口气说：“阿梅，你我为人父母，未尽责，你为何还要逼他。”
肖夫人瞪着他：“他娶了千金，多体面。”
肖国富摇头：“你何苦？”
过了会儿，肖国富又说：“当初我要放你离开，是你不愿，如今，到这个地步，你哭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