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25新刊Guest.再录】双生阿基拉(2)

战痕嘴唇动了动，终究把话咽了回去，松开了Akira的领子。来栖晓撑在指挥台上的手收了回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习惯那样插进兜里。
“我也想去上面。”
平淡得堪比“下课后去印象空间兜一圈吧”这样的话语，在来栖晓说出来时，战痕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摇了摇头。“怎么，一下疯了两个Akira……”
“哈哈。”
Akira的脸上洋溢着少年才会有的笑容。藤原也站起来，扶了扶他的帽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Akira。”
Akira和来栖晓，还有另一队同样想去上面的猎人，通由东京塔的天梯一路往上到了将门公的腰间形成的穹顶，奈落石门的门口。向镇守的天使说明来意后，脱下地上最强装置、卸下武器的一行人由经传唤而来的东之御门国使者带领进入了天上国家的领域。使者的说法是，“让来自地表的污秽之人感悟神召，我主同意这件事情。”
“阳光……看啊，是阳光！”
刚踏入东之国领域时，队伍里就有猎人已经按捺不住。东京来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阳光和天空——在岩层升起的那天，已从东京消失殆尽。被黑暗笼罩的银座中央，只是坐落着静默的岩落。
人们被天上国的繁荣文明深深感染着。在喧哗的队伍里，却有两个一言未发的人：神态自若的来栖晓，和神情复杂的Akira。
“Akira……”
来栖晓想说些什么，天使的话将他的思绪打断。
“我主同意汝等留在天国生活。”
“诶！？真的吗？”“真的可以让我们留在这里吗？”“这样真的太好了……”“我可以把我的妻儿带来吗？”……
天使继续说道：“但是，汝等不得在此延续文明。”
来栖晓问：“你的意思是，放弃所有的科技和文化就能留下来么？”
天使答：“是的。”
“我主以博大的胸襟接纳汝等污秽之人，已是慈悲为怀。若汝等接受条件，方可留下。”
“什么？要我们做原始人？”“可是，如果能留在这里……”
队伍骚动起来。
Akira紧锁着眉头。转尔松弛下来，Akira问天使：“是要现在就作出决定吗？”
“我主愿予汝等考虑的时间。汝等若考虑清楚，再上穹顶来罢。”
（2）
来栖晓说不上那些萦绕在他脑海里的记忆来自哪里。他在这里十几年的人生过得恍恍惚惚。唯一清楚记得的事情，是他的名字叫“来栖晓”。
来栖晓依稀记得那天，在天使的『茧』结成，自己和一群孩子莫名其妙被关进来后，名叫亚森的大恶魔强行与自己缔结了契约。在亚森的力量加持下，来栖晓在『茧』起飞之前逃了出来，从新宿到了霞关，遇到Akira。
和他的装置里的仲魔不一样。那个叫亚森的大恶魔，好像是住在他的身体里。偶尔来栖晓会和亚森交流，这看上去就像人在自言自语。来栖晓似乎对亚森有印象。但他还没能弄明白亚森和那些记忆的来由。
“我一直居住在你的心里，”亚森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