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昊×你）生贺〔望春风〕(2)

“......问你，为什么杀人。”
“没给柳警官带来什么麻烦吧？不过也是，为了抓我，柳警官伪装成学生在这个破镇子上一待这么多年，身份是伪造的，名字也是假的，还憋着恶心和我谈了这么久的恋爱都没觉得麻烦，现在......”
“闭嘴！”
柳善看着黄明昊僵硬的笑容闷得慌，猛地拍上桌子，凑近了紧盯男孩几年一成不变的娃娃脸，胸腔一阵酸，第一次觉得黄明昊对自己有了疏离感。
“您呢？呵，黄明昊先生真是好手段，仅凭自己一个未成年，瞒过了那么多警察，杀了人，还像个无事人一样谈着恋爱住着大房子过着正常人的...哦，不对，过着上层阶级的生活。您才是，为了杀个人，委曲求全跑到这个破镇子上来，真不嫌累。”
“黄明昊，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前几个月还黏地如胶似漆的情侣说什么也不会想到现在会彼此针锋相对。两人心里只顾着寒，嘴里吐露的字眼仿佛成为了刀枪似的，打在身上也真能叫人感觉到疼。
身处绝地的人只觉着自己艰难，不再会切身实地地为对方换角度思考了。
在这个绝地里，黄明昊只是带着笑脸面具的杀人犯，柳善只是利用自己伪装身份的骗子。
由于每个人都会有责怪人和被责怪的理由。误会都是怎么产生的呢？
“柳警官，明天是我生日，祝我生日快乐，最后一次，好吗？”
柳善开门的前一秒，黄明昊歪着头，像从前他每一次偷亲自己，笑地幸福，干涩的眼睛红得不行，但是早已哭不出来了。
柳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闭上眼，头低垂着静待了半晌，沙哑开口。
“黄明昊，认罪吧。来年春天，我带你出来。”
黄明昊轻轻笑了一声，在柳善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诶？柳警官，我可是寿星啊.........你总是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我不需要小诺带我出来。”
“我认罪。”
3.
黄明昊从监狱走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两年过得太慢，又过得太快了。倒是听监狱里的人说远在澳大利亚的妈妈终于关心关心半死不活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从澳大利亚里请来的是中国高级律师，这也就不提了，硬是将他扯成了自我防卫过当，然后被拉了出来，从无比深的沼泽里被人拉出来了，真是庆幸。
和他从小玩得铁的范丞丞丝毫不在乎他到底是杀了人还是没杀，积极地教他手机上的新程序，新的网络用语，势必要把他的文化水平拉回来。
黄明昊好几次晃了神，自言自语说要是柳善也能这样该多好，范丞丞哈了一声，大致判断对方是受了情伤，搂着其肩大言不惭可以帮人找一个，黄明昊只是笑，他总是在笑，无论是痛苦了，难过了还是受伤了。有些人天生一张笑脸，就算哭也会别人当成笑。
“今天是你生日来着，怎么办啊？你都回去了，我给忘了！”
“不用了，你能记起来就已经是谢谢祖宗爷了，挂了，找钥匙，等会儿再聊。”
黄明昊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翻找包里的钥匙，拿出钥匙的瞬间，才恍惚看到远处迷迷糊糊有个人影仰着头看月亮，脚下在踩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