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号锡】先生，多笑笑

“先生生在二月，性子自然也同这二月天一样。”
“何如？”
“打着春日将至的名号，褪不尽冬季的疏离。却又在不经意间，暖到骨子里。”
·壹·
他们都说，郑先生爱笑。
我说，不是的，先生笑起来才不是那个模样。
哪有面上含着笑，却无声无息将人拒之千里的道理。
我见过郑先生笑。
谈到趣事的时候，私下里与那几个相熟的友人掏心掏肺的时候。
还有，只对我笑的时候。
笑意像是浸染了阳光，绵绵密密地交织直入眼底，整个人都散发出愉悦的味道。
他那样笑着摸我的头，一下不够便又摸一下，说：
“阿米，我们回家。”
·贰·
我和郑先生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要在一起的。
“郑号锡，我喜欢你。”
“谢谢。”
“我喜欢你。”
“谢谢。”
“郑号锡，我……”
“谢谢。”
不答应也不拒绝，一定是个渣男来着。无数次收到同样的回复之后，我愤愤不平地想。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不一定是小狐狸，也可能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可是这颗葡萄偏偏没了替代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我暗示之后也还是固执地想着他。
想他阳光照耀之下波光流动的短发，想他和煦暗含疏离的微笑。想他低声说话时的独特嗓音，又想他不经意停驻在这边的目光。
郑先生，原来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可是我讨厌郑先生。我对自己说，才不要喜欢他呢。
波光流动的短发不属于我，和煦的微笑中有化不掉的疏离。低声说话时的独特嗓音会流进别人耳朵里，不经意停驻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向这个方向。
所以，不要喜欢他。可是想着，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一眼，正对上他投过来又流转的视线。
可是郑先生真的很浪漫。
不一定。也许只是他在的时候，任何场景都会莫名带上浪漫滤镜吧。
只要有他，只要是他就好了。就够了。
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妈妈说有人在楼下喊我。
五分疑惑三分惊喜两分会意地奔到窗口向下张望，正看到他伸长双臂奋力挥舞的情景。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同时出现这么多种情绪。紧张，兴奋，溢于言表的激动，以及看到我出现之后悄然爬上眉眼的温柔。
耳畔繁密的虫鸣一下子成为背景，暑热在看到他的瞬间消退又迅速涌上面颊。愣神之间，似乎有微风轻扬，将一切定格在时光里，成为少年时代最值得放在心底珍藏的美好回忆。
“做我女朋友吧，阿米。”跌跌撞撞地跑下楼之后，他接住摇摇欲坠的我说，“这一次，轮到我向你告白。”
“好啊。”好像已经等待这个答案太久，不住颤抖的手指抚上他因一路奔跑而在鬓角处无声息冒出来的汗水。不自觉也似他一般眉眼弯弯。
真好。正如我喜欢郑先生那样，我的郑先生也刚好喜欢我。
·叁·
“先生，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