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文】《遥远的孤寂》第二章：献祭

第二章：献祭
夜逐渐的深了，艾涵主动回去了，她说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不要担心。
于是，就只剩下莱西会长在做着最后的文件整理，在已经关掉灯光的会长办公室当中，背对着门，将桌子上的纸一沓又一沓地弄齐，整理好，不紧也不慢，格外地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是木讷的机器一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她的等待缓缓地编织在了门口，在走廊灯光映照下的黑影，动作缓慢而无半点迟疑。
是休斯-莱尼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两个人又是漫无边际的沉默。
“欺骗自己妹妹的感觉，如何？”击碎玻璃般的寂静，毫无情感的话语从休斯的口中流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尖锐地回荡。
莱西默不作声。
纸的声音不断在这个圆形的房间当中回响着，刷拉刷拉。
然而休斯的脸也有些缓和了，背靠着门框，仰起头，神情上更多的是无奈。
他从刚才到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轻叹了多少次了，他其实已经安奈不住了。
“你。。。还是确定，要继续留着她么。”休斯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的。”与休斯的小心翼翼不同，莱西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
“可是你也知道，”休斯将目光对准了莱西，语气变得紧张了起来，“这样的后果，没有人能够替你承担，你要自己亲自来收拾这样的残局。”
“嗯。”她的回答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这后果只值一张纸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张纸，却不是谁都能拿起来的。
莱西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动不动。
这是，需要失去生命的“献祭”，就像是面对神的愤怒时，需要有活的祭品来平息。
而莱西，她千百年来所有的信念，早已在遇见艾涵时便化为乌有，她的所有憎恨，所有计谋，全都被妹妹的温暖冲破。她愿意牺牲一切来守护妹妹的微笑。
只是，在那微笑的背后潜藏的，是寄存在艾涵身上的，也一直存在于人们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影。
就在这一个晚上，就要这样急匆匆地做出决定来了。莱西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又有点手足无措。
真的要瞒着她瞒到最后吗？我难以做出决定。
在不停的迟疑当中，在已经长达好几年的犹豫当中，自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自己去浪费，但是转眼之间，就要做出这样的抉择来了。
真是的，事情怎么就演变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明明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怎么还在这最后关头迟疑了呢？
也许我还是一样的懦弱吧。
随即，便是莱西释怀的笑容，还有她坚毅的转身，沐浴在走廊的灯光之下。
我在担心什么呢？
作为姐姐，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信任，那还能相信什么？
她头也不回地踏上走廊的红地毯，将休斯置于身后，甩下最后的话语。
“我去找艾伦商量一下。”
这是她迈出的第一步，迈出这一步后，她就不能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