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芙蓉城（三）(2)

“你是在哪个学校呀？”
……
柳默作为孔弘的室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同学起床上课。从孔弘的桌子上抄起一包纸砸在孔弘脸上，口中喊道：“起床上课了！”。孔弘猛地惊醒，一下翻起来坐在床上，窗外的阳光直射双眼。一时间心跳得飞快，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还嚎着。
“这节实验课，不想挂就搞快点。”柳默对孔弘说到。
听到“实验课”三个字，孔弘脑子里闪现出撇着嘴角、眼睛像铜铃的老师。用力一挺，单手撑着床翻下来，随手扯下不知道是谁的毛巾洗漱。
两人在食堂一人买好两个包子，一路奔跑冲进实验室。虽然提前赶到了实验室、上课还有一会儿，但是大多数同学按照老师上节课的要求更早就到了实验室、各自在自己组的位置上继续上节课的内容。一种学习的气氛一下子被两人打破，大家一起朝门口探望去，见到他们那狼狈的样子，不免都欢笑了起来。
柳默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对大家故作镇静、装模做样地用那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到：“咳！大家都听好了，老师让你们都继续上节课没完成的实验，完成了的就赶紧写实验报告，都听到没有。”看着柳默学老师讲话学的有模有样，大家都继续起哄、念叨着“装什么装”、“快下来“、“我看你就是个憨憨”什么的，反而更加欢乐了。孔弘则趁着混乱跑到自己组上，一边偷偷啃着包子，一边对着自己组员、同时也是自己室友的钱锟铨道：“早上起来都不喊我一下。”
钱锟铨还沉浸在欢乐气氛中，大声回答到：“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自觉一点。”孔弘正想说什么，走廊上就传来了那熟悉的脚步声。“啪、啪……”老年人腿抬不起来，厚底子鞋重重砸在地砖上的声音如同二一拍极富节奏带动人心。而着声音又伴随着恐惧传入大家脑子，欢乐的大家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在认真学习。柳默把停不下来、僵硬的笑脸埋在桌上，用手护着；孔弘把身子隐藏在柳默的身躯后面，悄悄再啃了一口包子；钱锟铨深呼吸一口，拿起桌上的钢棒抹上研磨膏、继续把它压在抛光机上。
“好大一股包子味，”老师走上讲台又深吸一口气，说到：“进门就觉得不对，你们谁在实验室吃包子，懂不懂规矩，出去吃完再进来。”
寂静，本来做着实验的同学也停下手上的活路、低着头，孔弘握着被塑料袋包裹的包子再往衣服口袋里面塞了塞，一只麻雀顺着阳光降落在窗台上，老师又说：“不出去，是不是，我下来逮，被逮着了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这科直接挂，没有补考，等着重修吧！”
听到这里，柳默微微打了个颤，不过除了身后的孔弘外，没人发现。孔弘见到柳默打颤，把头放得更低，假装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看不见他。突然柳默站起身，一下射出门外，为了在狭窄的过道上让过老师的身子，被实验台的角挂到了肚子、撞上了膝盖也不停下脚步。孔弘见到柳默在门外向他招手，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也立马起身跑到门外去。
“好，你们两个人的平时分，零分。”
“老师……”柳默张开双手伸向老师做扶状，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