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围观者
安静，是第三层独有的特性。压抑的气氛，沉闷的赌客，以及沉默的围观者，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唯一的改变或许是此刻已没有了赌客。
既然已经没有了赌客，那么围观者们还在围观些什么呢？看似自然却又极不正常的围观者令林无味四人不禁觉得十分诡异。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高度警惕着围观者们的一举一动，终于在走到赌桌正中央时，该来的还是来了。
“兀那四方贼人！岂敢擅自出逃耶？”
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围观者们依然一副沉默淡定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人说话，但声音确确实实是这群围观者中的某个人发出来的。
林无味三人立刻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迎击。
庄小五却大感兴趣，问道：“原来还有人可以说话不靠嘴么？”
围观者中立刻跳出个满脸麻子的人来，指着庄小五道：“兀那小子也忒没见识，殊不知这世上还有腹语耶？”
这句话说得是又酸又臭，庄小五自是听得不清不楚似懂非懂，孙乞却免不了要讽刺嘲笑一番：“真是酸倒了牙臭死了人，这位麻子兄还是用刚才的腹语说话就好了。”边说还边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
虽然身处如此紧张之时刻，胡可可仍免不了被孙乞逗得发笑。
庄小五好奇宝宝般认真闻了闻，疑惑道：“我怎么不觉着臭？”
三人这一台戏看得麻子脸真叫一个恼羞成怒：“呔！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真个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说罢直冲向孙乞这个罪魁祸首，反手便是一掌。
麻子脸虽说话酸气冲天，手下功夫却是极好，这一掌势沉力猛，势要将孙乞颈骨劈折不可。
孙乞不敢怠慢，连忙使出旋风腿身法灵活躲过这一击。
而就在孙乞刚刚躲开之时，林无味已先发制人一刀斩向麻子脸的头颅。这一刀要是砍实了，麻子脸非血溅当场不可，惜那麻子脸反应极快，见林无味一刀砍来，遂翻身而退。
麻子脸戟指林无味，喝道：“兀那小子也忒不讲规矩，兄弟们，并肩子上！”
围观者们闻言纷纷拔出武器，呼喊连连冲向四人，气势汹汹。
林无味急道一句：“拼了！”便挺刀而上。
第三层霎时间便乱成了一锅粥。
麻子脸仍对孙乞的那句嘲笑耿耿于怀，抄起凳子便往他头上砸去，孙乞立刻蹲伏躲过。又一人抽刀砍向他后背，孙乞翻身躲避之际旋风腿扫中那人下盘。麻子脸又一拳击向他面门，孙乞使出“探囊取物”不知从何处抓过一顶帽子套上迎面打来的拳头，又抓过倒地之人的一只鞋子正中麻子脸面门。麻子脸被鞋子抽了一巴掌连连后退，脸上火辣辣地疼，气得他哇哇乱叫。
林无味对上的是一个使两把短枪的人，此人双枪齐发，枪枪刺向要害，逼得林无味不住后退，可左边一个手持板斧的一斧子便要砍到他身上。情急之下，林无味左手使出小擒拿手，抓住板斧人持斧子的手腕，顺势一带使他撞上双枪客，二人重心不稳之际，林无味一刀砍下持斧人的右手，又一刀斩向双枪客的头。岂料这双枪客倒是条不怕死的好汉，他不躲不闪，双枪齐出刺向林无味的胸膛，攻敌所必救。谁知林无味杀红了眼，居然也不躲不闪，他就是要比一比到底是他的刀快，还是他的枪快。双枪客头颅飞起，两把铁枪堪堪刺入林无味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