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辞职 5-6节(2)

李先鹏敲了敲前面于正祥的座位问道：“于总，您热不热？”
于总回到“不热，你热？”
“不是，我感觉空调开得有点大。”李先鹏说。而后又调大声音说“如冬，空调小点，有点冷”。
于总也赶忙也吩咐调小空调，同时说了些辛苦了什么的感激话，李先鹏应付着。
随着空调压缩机的声音减小，李先鹏向下萎了萎，盖上西装闭上熊猫眼。
进入岩苔市区后，尽管不是高峰期，但也吵杂了许多。李先鹏体乏严重，却在将睡与将醒一线徘徊，就犹如每晚的似睡似醒，睁眼后就感觉睡眠不足，睡眠中却又一直存有神志。越进入市区红绿灯越多，赵如冬的车技肯定远不如公司司机师傅，车起停晃动剧烈，李先鹏索性掀开衣服坐直身子不再强睡。
身体的不适没有丝毫缓解，反而随着窗外的阴霾更添了压抑。李先鹏感觉胸口憋闷，看了看手表，刚15点就快抵达，赵如冬肯定飙车了。
为了分神缓解憋闷感，李先鹏不敢再看手机，以防眼晕，转头发现右手边张廖友竟然还在保持那个姿势看手机，显然还是在看那个直播app。
李先鹏便问到：“这种直播平台没人管吗？这属于黄色直播了吧？”
“又没露点，算什么黄播，跟你说，这后面这帮搞运营的人，高明着呢？把国家法律法规研究的透透的，总能游离在监管红线之内。”张廖友答道。
这一问一答，满车厢里的男人都知道张廖友在看什么了，这种话题总能在男人堆里引发讨论。
“你们可别小看这玩意，很赚钱的。卯城的马长运马总你们知道吧？看这玩意给女主播刷了几万块了。”于总说道。
“真的假的？”“真有闲钱”“睡上没有？”车厢里瞬间开了锅。
“快别提了，这玩意都开美颜，老彭，就你上去，穿个胸罩把你那俩***兜住，胡子刮干净，那些都有没见过**的宅男都得给你刷礼物说你是美女，好性感那！”于总坐在商务车的中间排靠门，前面就是公司司机彭金鑫坐的副驾驶位置。彭师傅典型的河东大汉，180 的大个，小200斤的体重，一脸络腮胡子，由于体态“丰腴”，人又憨厚最笨，平日里出差路上经常大家打趣这老哥。
老彭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草”。
“哈哈啊哈哈！”车内哄笑起来 ，快要到家了，工作干得很顺利，大家都有那种满载而归的喜悦感，且下车后就各回各家过周末，再遇到粗俗巧嘴于总这么一撩拨，也便欢愉起来。
“老马后来借口出差，跑去找那女主播，回来说见面都不敢认，又黑又矮，要平日里路上遇到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主儿。老马寻思这几万块钱不能白花啊，跟她在酒店捅咕一下午，愣是没*起来，*不进去，没办成事！哈哈哈哈”于总讲到这自己都绷住了，咧嘴大笑。
营销总监于总平素豪爽，大嗓门，这一笑力压车内众人哄声，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让李先鹏的耳膜内凸，更感觉头晕加剧。
“最后娘们临走扔下一句，意思老马不太行，搞得老马憋一肚子火回来就删了联系方式，电话拉黑，几万块买了句“不行””于总强忍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