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从前/德云男友尚九熙(2)

“舟...”尚九熙抱着个枕头迎面出来，被温舟怜一瞪，另一只手隔空点了点手机，示意他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
尚九熙了然，四处也没地儿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锁门进了卫生间——抱着枕头去的。
“谁在吗？你这被子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啦，我iPad的声音，在放电视剧。”她摇头，一手捏着被子的一角，不是很习惯和母亲撒谎，“我套个被罩，干净点嘛。”
这理由听起来就不靠谱——温舟怜从来不干这种事儿，太麻烦。
妈妈也只是半信半疑，陆陆续续聊了得有小半个小时，挂掉视频再去洗手间看尚九熙的时候，他抱着个枕头靠在洗漱台上，因着地方不大怕被听见，愣是连视频都没敢开，活生生待了半小时。
“要是那会你被我妈发现了——”温舟怜啧了一声，“太可怕了。”
“你今天建立起的三好女婿形象就永远不可能存在了。”
“那——得亏我带了手机进去？”他无奈的笑起来，“我那天多想了好几个包袱。”
“其实我妈一直很怀疑，还问过我很多次。”她笑眯眯的，“得亏我镇守战线不出卖你吧。”
“诶为什么不转弯啊？”她轻轻捏了捏尚九熙的手，“我记得是左转啊？”
“你那个记性能记着什么呀？”他笑，在直行红绿灯口停下，“直走。”
“行吧。”她倒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毕竟记性确实不怎么样，“诶对啦，昨天我开会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就出去转了转——”手在口袋里，这会儿热的出了层薄汗，瑞士的红灯时间很长，他轻轻晃了晃人的手，“你看，那边有卖花的。”
街的对面是一个小姑娘挎着花篮，里面尽是玫瑰花，顺着街道似乎在向一对情侣询问是否需要玫瑰。
“干嘛呀？”她的手心被暖的热乎，手指不知道磕到了口袋里的什么，“尚老师什么时候也这么煽情了呀？”
“我没送过你花？”他把舟怜不安分的手指重新包回手心，“纸花不算花啊？”
“那是你粉丝送你的，还好意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呢？”
红灯跳转，他牵着姑娘往前走，顺利带过马路，“你等等我，我去买，就站这儿。”
“诶——”温舟怜反应过来，手已经被松开，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后知后觉的喊尚九熙，人已经跑开了。
她对于玫瑰花这类东西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并且到了自己手上最后的结局也只是干枯，何必呢。
再回过头，尚九熙已经牵着小姑娘到手，一步一步走至身前。
“Es ist für dich.①”小姑娘长得很标志，自然微卷的头发，俏生生的从篮子里拿出一枝玫瑰——含苞待放，即将绽开属于她的娇媚，映衬在苏黎世大街的明媚灯光下，相得益彰。
她磕磕绊绊用德语回了一句，巧笑着接过了花。
尚九熙弯着腰，不知道和小姑娘说了什么，她便挎着篮子跑开去了。
“你给人家钱了吗？”她一手拿着花，一边要去拉尚九熙的手，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