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归程(2)

“当真。”
“非攻不可？”
“非攻不可。”
慕容离眼眶有些发涩，笑得绝望。
“好。那便用你的铁骑，从我身上踏过。”
执明一脸冷漠:“莫非慕容国主还指望着当初那点可笑的故人之情？” 
后来，执明和慕容离两人在瑶光城外一战，慕容离深受重伤，被方夜强行救回来。执明的大军依旧驻扎在瑶光城外。
第二天，瑶光城门开了，萧然送了一纸降书，执明带着大军入主瑶光。
瑶光城内跪了一地瑶光遗民，人们一脸平静，伏在地上喊，万岁。
方夜亲手把瑶光王印给执明，他说:“执明国主，瑶光就托付给您了。”
“托付？”执明一把抽出配剑，架到方夜脖子上，方夜闭着眼，等着执明动手。“慕容离呢？”
“殁了。”方夜一脸平静。
“你说什么？”
“回执明国主，王上他殁了。”
“哈哈哈哈哈”执明冷笑:“那你告诉我，他怎么死的？”
有一座和浮玉山相连的山峰，叫衡梧，在瑶光王城不远处，慕容离在那里，跳了崖。
那日，受了重伤的慕容离被救回后，下令去了大殿，强撑着身子写了一封信和降书，叫来萧然吩咐了一番后，又支开了方夜。
方夜忙完回来便看到跪在大殿前的萧然，心里忽然凉了半截。
“萧然，你跪在这里干什么？王上呢？”
萧然抬头，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问你呢，王上呢？”
方夜抓着萧然的衣领，吼道:“你说话啊，你说啊，你哑巴了吗？”方夜用力一推，萧然倒在地方，浑身脏兮兮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打湿了战袍。
方夜还是找到了一个知情的宫人，然后一路冒着大雨赶去了衡梧山。
“公子！”
慕容离回头:“方夜，你还是来了啊。”
“国主，你在做什么，我们还有机会，瑶光不能没有你……”
“可是，方夜，我累了。”
一瞬间，好像千言万语都失去了意义，不想去算计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仅仅是累了。
方夜一步一步走向慕容离:“公子，我可以守着你啊……”
“方夜！”慕容离打断了方夜的话:“我早已是该死之人，不过是阿煦换了我一条命，可惜……”
“方夜，你可还听命于我？”
“臣方夜至死效忠国主！”
“好。” 慕容离下令:“方夜听令，我以瑶光皇族命你以后好好活着，不要怨恨任何人。”方夜吃惊的抬头:“国主？”
“方夜，你做了那么多年暗卫，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做自己。”
说完，慕容离纵身一跃，坠入衡梧山崖。
“少主！”方夜红了眼睛:“不，不！”漫长的雨夜，方夜喊的撕心裂肺。他看到跳崖前，慕容离张了张口，大概是在说“对不起”吧，但是，这句对不起是对谁说的呢？
后来，方夜一身狼狈回到瑶光皇宫，托着瑶光王印等着执明，萧然领着执明进来的时候，方夜手抖了抖。但是他还是假装一脸平静，把瑶光王印呈给了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