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记（栾云平同人）（德云社）(2)

"念念，看。"栾云平叫她。江离条件反射地抬了头，正巧撞见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黑的夜带点点繁星，做了最好的背景。
接二连三的烟花在眼里散开。他回眸望着她，江离的眼中明亮，似乎带着光。
紧接着，雪也落了下来。
“下雪了。”江离喃喃自语，眼里似乎有水光闪烁。她与他初遇那年，也是落了雪。
打更的锣声隐约回荡在耳边。
“新年快乐，念念。”他们已经一起度过十六个新年了。
“栾云平，新年快乐，”她仍只是这些话，一句也不多。夜空下熠熠生辉的身影格外决绝。
“念念，回屋吧，外头冷。”栾云平的嗓音喑哑，眼眶通红。他颤抖着手，给江离紧了紧斗篷。
可这一伸手，就放不下。钴蓝色的细绒斗篷被他攥出了褶皱，连指甲都用力到发白。
“栾博。”江离清冷的嗓音猛然惊醒了他，栾云平后知后觉地松开手，下意识退了一步。
可一双修长的手攥住了他的领口，距离骤然缩短，温热的呼吸弥漫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栾博。”她呜咽着，眼前的水雾让她有些看不清栾云平的眼，满是爱意的，难以隐忍的。
他狂风暴雨般的洗礼让江离几乎喘不过气。
两人起伏的胸口像此时的心跳，急促而有力。
她的嗓音似乎能蛊惑人心：“我会想你的。”
她叹息：“一年，我就回来。”
她走的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夜的冰凉唇瓣，栾云平甚至都会怀疑她是否出现过。
一年又一年，栾云平的柜子里也藏了一件又一件苏绣的斗篷。
又是一年初雪，城里似乎格外热闹，郭府上上下下都热热闹闹地张罗着过年。
“小姐！小姐！这是别院，不许外人进！哎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他徒弟高筱贝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
桃木门吱呀响了，突然的光亮让栾云平有些睁不开眼。
“栾云平，我们去看烟火吧。”旧到褪色的钴蓝色身影带着雀跃晃了进来。
他“腾”地起身，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似乎要把人嵌进自己骨血里一样。
"明儿就过年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栾博，我很想你。”江离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别走了。”别再离开我。
栾云平跟着她在郭先生那边儿打了招呼，就开车去了嘉陵关。
江离裹了斗篷窝在床上，满眼含笑地望着栾云平忙忙碌碌的身影。栾云平一回头，就瞅见她笑着盯着自己。他放下筷子，走过去掐了掐江离的脸。
“还跟小孩儿一个样，等吃不干活。”他揽了揽钻进自己怀里的‘小孩儿’。
火开了，肉香味儿在铜锅里咕嘟咕嘟幸福地冒泡。栾云平拈了双长筷子烫羊肉片儿。
雾气氤氲，不知湿了谁的眼。
“栾云平，”她的声音罕见的带了哭腔，这一声儿像是那新式儿的棉花糖，甜软甜软的，撞在他心上。栾云平慌了神，手忙脚乱扔了筷子，半蹲在江离身旁，手足无措——他竟是没见过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