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宝贝》戴莫（改）4(2)

等到戴萌平静下来，她起身，拿了相册过来，“给你看小时候的tata,补偿你的遗憾。戴萌起身去洗脸，回来跟莫寒坐在了一起。相册一页一页的翻过，戴萌的表情慢慢晴朗，看到抹了一脸奶油的塔寿星，终于开颜大笑。
最后一页，是当年的莫寒。裙裾飞舞，长发飘扬，身边的男人目光里都是爱恋。
戴萌转头，好奇里点点戏谑。
“你的——真命？”
莫寒摸摸额角，“曾经。”
“为什么分手？是因为tata？”
“不，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不能说他多么的不堪，毕竟是自己选的，也曾经爱过。只是，时间和现实会改变一个人，他让我失望了而已。而且，经过这一次，我对于男人这个物种，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戴萌了然的点头，看看她，啜了一口手中的茶，轻轻的吐字，
“metoo.”
莫寒仰头笑，灿烂非常。
对两个人都是少有的彻夜长谈，竟然不觉得困乏，一转头，窗外已然泛白。戴萌不做推辞，扑到莫寒的床上，枕着淡香沉入黑甜乡。
莫寒冷水洗了一把脸，站在阳台上等着叫女儿起床。看看初生的朝阳，心里一片明净坦荡。
自此，戴萌于这个家里，俨然是理所当然的存在。莫寒甚至多打了一套钥匙给她，任她自由出入。女儿交给她也全然放心，自然，有什么不放心呢？那本是她的女儿。
隔一月，tata五岁生日。那一天莫寒和戴萌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把小姑娘幸福的几乎飞上云端。晚上睡着了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
吃多了奶油，口里腻腻的发涩，莫寒端了茶出来，却不妨戴萌开口便转了一番天地，
“我的签证快到期了，公司的事情也不能再搁。”
莫寒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果然，太幸福的生活总是不能长久。踟蹰又踟蹰，不知该说些什么。
戴萌却坦荡而且从容，
“我不会带tata走，她跟着你，我没有任何不放心。我亲眼看见了你是怎么爱她，甚至胜过我，所以，你比我更有资格做她的妈妈。”
莫寒听到这个决定，却没有任何的欢欣，她心里涌着一个声音，翻腾着一个念头。她想留下她，两个人一起牵手，那样，谁也不会伤心，也不会再有孤独。
只是，且别说性别的隔阂，自己已过而立，满身颓唐，一无所有。她的骄傲自负，早已经在岁月中消耗殆尽。如今，她用什么留下她？
戴萌直直的看着她，目光闪烁，似是等些什么。莫寒喉间如同哽上了一块隔夜的月饼，咸甜如血，吞吐都是难堪。
终于的终于，莫寒什么都没有出口，一句干涩的“谢谢”，戴萌暗淡了神色，再不发一语。
次日，莫寒出门参加同学会。老友多年不见，又加心情沉郁，就多喝了几杯。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推门进来，戴萌抱着tata，在沙发上睡着了。想是等了很久，实在熬不住困才睡去的。桌上备好的夜宵还温着，是莫寒喜欢的粥品。
莫寒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蹲在沙发前面，看着睡梦中的母女俩。有人等她回家，感觉是这么的温暖，眼前这样美丽的画面，又如何舍得硬是给分离。伸手拨开戴萌额前的落发，又摸摸女儿的脸颊，那个念头一起，心里即如刀割。端着碗走开，粥入口，泪却滚了碗里。在莫寒强硬的坚持下，戴萌和tata去司法物证鉴定中心做了亲子鉴定。其实，本没有这个必要， tata虽然年幼，眉眼间早已有了戴萌的轮廓，明眼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