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滴血链》绒壳绒 上(3)

R再次为壳戴上那条项链。
“物归原主。”
“什么？唔..."R再次吻上壳的唇，不知道为什么，壳觉得像是在告别。
R慢慢下移到脖子，“可以吗？”
温柔的声音在询问，更像在乞求。
壳没有作答，许久之后才缓缓点头答应。
R笑了，笑得像清晨的阳光，永生的容貌停留在了少年时期，在这一刻终于卸下了这么多年的负担，回归自己最初的模样。
他张开嘴露出两颗尖牙，准确地探入壳的动脉。
壳闭上眼，疼痛让他的眉头皱成一团，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在空气中颤动。
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壳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以为自己会就这么一直睡过去。
R从壳的身上离开，用项链割开自己的手腕，猩红的血珠不断地往外冒。
R把手递到壳的嘴边。
“壳，一起跟我堕入深渊吧。”
壳顺从地吸R手腕的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血腥的味道闯入咽喉，让壳有点吃不消，一只大手突然绕到脑后轻揉他蛋壳似的头发。
顺着壳的嘴角，血流过下巴，滑过喉头，滴在项链上就不见了，隐约发出红光，像是被它吸走了。
完成初拥的仪式后，R瘫在地上，虚弱地看着躺在一旁的壳，一脸幸福地看着他。
外面闹哄哄的，应该是血猎又入侵了吧。
不过，这一次他们应该会胜利，世界也会恢复和平。
也许吧...
“嗯...”壳醒了，他觉得脑子晕晕的，胸前有什么东西很烫。
他转过身，看见了奄奄一息的R，垂下了眸子，失落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就快要攻进来了。
R睁开眼，对上壳的眼睛，先是惊讶，有很快地平静下来，变回一开始的笑容，嘴里说了些什么，便闭上了眼。
壳再也忍不住，抱着R，眼泪划过脸颊，脸上是看不出悲伤的表情，静静地陪着怀里的人闭上了眼。
胸前的物什越来越烫，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灼烧掉。
项链在不断闪着血光，越来越强，渐渐把壳整个人都吞噬掉，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了R在原地，脸上还挂着生前安详的笑。
整个世界开始欢呼。
R活了一百多年的躯体灰飞烟灭，不久后将没人再记得他的存在。
但对R来说，遇见壳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满足，他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也是他永远的痛。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