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山河》

—《山河破》小番外
—甜文小段子，捂着车牌出现。
—晚了很久的情人节快乐。
（一）
“鹤堂啊。”
周九良边弯过廊桥边小声喊着，一跨进院子就见孟鹤堂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本不知道什么书，视线却没落在那上头，正看着那冒花的山茶出神。
“你方才说什么？”
孟鹤堂收了书，卷吧卷吧塞在椅子边上。
“哦没什么，听说小凤仙来蕲州了。”周九良笑的眯眯眼，露着一排小牙，凑上去半坐在椅把上，顺带着替他埋了埋前襟。
“你是不知道他吧，当初在扬州城里的小春园，捧得就是他那副好嗓子。单那《牙痕记》就……”周九良眼见着孟鹤堂神色清冷下来，挑着眉头打算就这样打住了。自家孟哥可不能逗太狠，不然晚上可捞不着好果子吃。
“长得也俊，一双玉葱样的手，眉眼含春，身段软的可不是一金的价。”
说这话的是不嫌事大的张二爷，正携着杨九郎在院门口处进来。他好不容易休养回来些，就闹着外出走走，杨九郎犟不过这位祖宗，也只得扶他出来。
嘶。
孟鹤堂起身就走，几步上了台阶反手就将追上来的周九良拍在了门外。
周九良呐呐了几句，摸着鼻子回头瞪了眼二爷。又不敢太造次，有些鼓气的坐在那把空了的椅子上。
“去，给爷搬把椅子。”
这位二爷还上来踢踢椅子腿，看的杨九郎眉头直皱，他把二爷的手往椅背上一搭，抬手就要去拽周九良。
周九良气的站起来，抬脚就走。
“哎，你往哪去啊？小凤仙这会可不唱曲儿。”
张云雷觑了眼屋内，坐在椅子上嚷嚷开了，笑的跟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二）
“孟哥！孟哥你开开门哪！”
天色黑的倒快，周九良在廊桥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他摸着鼻子拍拍身边的琴，琴弦发出嗡的一声。
“我买了把琴……”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斜出一小块烛光，暖洋洋的感觉。周九良愣愣的地抱着琴，看着一身单衣的孟鹤堂握着灯盏的把儿站在门口。似有小脾气未消，抿抿嘴又皱着眉，他踩着木屐道。
“进来。”
周九良咻然回神，颠颠儿地就跟进去了。
他看孟鹤堂将琴摆在长几上，弯腰的时候前襟一空，塌出一小块细腻的皮肤，散下来的头发滑进去，隐隐绰绰的挡着什么。周九良稍稍移了下视线，轻咳了咳，不妨又掉到了腰迹。一根丝扣松松垮垮的系着，垂在一侧晃晃悠悠的敲着腿，腰线纤细，转身过来的几步，衣摆随胯部细微的晃了晃。
孟鹤堂在他跟前站着，周九良举了举手里的灯盏，将光线拔高了些。他见孟鹤堂侧侧头问。
“好看吗？”
周九良丝毫不犹豫：“好看。”
“不是，我是说琴好看。”
周九良再一次被门拍在外面。
夜里，青幔被小心地挑开，从床尾窜上来一人。周九良翻到另一侧拱进被子里，躺好的抬头正好撞见孟鹤堂的眼睛。他趁着孟鹤堂拉回被子的空挡，支起身子迅速地低头吻住了正要说话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