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尔新娘的回忆》篇章五 法器 第四十四节 纯净虹膜(2)

“那你像蓝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是6岁的时候觉醒的吗？”我问到。
吴天：“我比较特殊，6岁觉醒后，整个眼珠一点儿蓝色没有，反而是从父亲那样的棕色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那岂不是整个眼球都像个大瞳孔一样！”
吴天：“是的，不过16岁接受洗礼时，我的眼珠慢慢褪成灰蓝色，接着蓝色越来越深沉透亮，定格在了最尊贵且很少出现的王族宝石蓝。”
“既然很少，那舅舅的孩子们必然超不过你啊！”
吴天：“不是这样的！我的外公和其中一个舅舅都是宝石蓝。我的妈妈是天蓝色。”
我吐吐舌，无语地说：“这还叫少？”
吴天：“是很少啊！我们这一脉一直传承得很好而已。这一路，除了我，你有看到过纯净的蓝色？小晴天就是我舅舅家的妹妹，你也看到了，她的眼睛……”
“哦！原来是小姑子啊！”我的脑袋一下子又分了岔，放心地说。
吴天敲了我脑袋一下，重新露出了笑容：“你就说你这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东西吧！”
“那你看我的眼睛红红的，为什么能够得到你们的传承啊？”我奇怪地说。
吴天盯着我的眼睛，那蓝色的眼仁深邃而明亮，荡漾着无尽的疼爱，慢慢地说：“因为纯净吧！”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去到衣帽套间，门打开的一瞬，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美了。
阳光穿过落地窗，透过绣着细长柳叶的薄纱，懒懒地洒满整个房间。房间的地面是一整张柔柔的浅色割绒细毯，落地窗中间有几条切割整齐的菱形水晶马赛克立柱，折射出细碎的七彩光辉，印在另一侧的玻璃墙里，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愉悦的珍宝光华。
吴天站在有三级阶梯的一个原木色台子上，正对着镜子，双手平举，任由几个男男女女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打点着。一身藏青色鹤氅重重垂下，一只仙鹤从衣角展翅腾空，孑然独立。一圈柔光无影灯凌空打下，将他整个人映照得朦朦胧胧，如精雕细琢透着光的工艺品，与旁人是那样的疏离。
我脱掉鞋子，赤脚走近，渐渐看到镜子中优美如樱的嘴唇微微向上勾起个让人想要复刻的弧度，那双钟天地之灵秀的蓝色眼睛正充满柔情地随着我移动，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眼中，而我，就是这个全世界。
路过镜面，镜子中的我，散落到大腿根部微卷而柔软的长发，充斥着暖暖的阳光，发丝红而透亮，白色的丝质吊带长裙耷到小腿上。我忍不住踮了踮脚，双手伸到脑后，微微抬头，细长白嫩的双臂将头发抓起抛洒向天空。后退、转身、轻轻跃起，发丝飘散，肩膀上细长的蝴蝶结随着身体飘动，裙角小小荡起，含蓄又活泼，在地毯上留下几个慢慢恢复的秀气脚印。我咧嘴欢笑着，影子被光线拉长又拉长，咯咯咯的笑声像是从它口中传出来似的。
“天啊！太美了！”台上一个蓝绿色眼睛，和吴天有几分相像的帅小伙，忍不住赞出了声。
“高桥，转回来！不准看！”吴天生气地说。
“天哥，哪天嫂子不要你了记得通知我啊！我先拿个号！”高桥往吴天的头上喷了几下定型喷雾，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