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安心来自何处(5)

美琴听着那边连贯的写字声，转了转眼睛，心中偷笑：不如就这样挂着，长时间不说话，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于是，美琴打开免提，下床拿了一本书回来，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看。
可是，她不说话，上条也不说话。
美琴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中的书，耳朵和眼睛特别注意着手机里面的动静，时不时就瞟一眼，好像粉丝在等待自己的爱豆更新博客一样。
她倒不是觉得尴尬。
只觉得心里有猫抓一般的躁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躁动也越来越强烈。
到后来，美琴仿佛在心中陷入了“苦战”。
上条太沉得住气了，过了许久也一句话都不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原因，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被按了静音键。如果手机上没有显示正在通话，美琴就要误以为他已经挂断了。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美琴终于撑不住了，败下阵来。
“你还在吗？”美琴轻声问道。
“在。”上条马上答道。
回答她的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嗯。”美琴终于安下心来。
然而根本问题没有解决——还是没什么话可以说。
美琴有些苦恼地翻身，用脚把被子勾过来随便一盖，继续心不在焉地看书。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就像复读机一样有规律。
“在吗？”
“我在。”
“哦。”
过几分钟。
“在吗？”
“我在。”
“哦。”
……
这种对话单调地重复着，就像一场复读游戏。
每一次，御坂美琴听到上条那句语气轻松的回应时，总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管前几分钟有多么空虚无聊，都会被“我在”这两个字驱散，它们就像被灌注了魔力，让美琴感到踏实安心，甚至有些沉醉其中。
上条当麻呢，也很明白少女的小心思，不厌其烦地回答着每一句“在吗”。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美琴的复读游戏也接近了尾声。
她合上书，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真的好困啊……他还不睡吗……
终于，上条写完了三篇体会。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臂，瞄了一眼时间，12点多，也就是说美琴和他通话的时间已经将近四个小时。
现在，夜深了。
然而手机上还是显示通话中。
莫非她还没睡？
上条拿起手机，轻声问道：“美琴，还在吗？”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好像在害怕吵醒什么。
然而上条叫了几声，美琴都没有反应。
他把手机靠近自己的耳朵，凝神细听，果然，那边传来了均匀而缓慢的呼吸声。
连电话都忘记挂断就睡着了吗……上条有些无奈地笑笑。
他对着话筒轻声说了句：“晚安。”
就像平时一样。
虽然现在的她应该听不到，但他早已习惯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