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情人节24h活动】琉璃殇(7)

“嘭——”
第二颗子弹打出来还是射进了土里。
此时距离祠堂应该还有不到50 米，林涛喘息的更加厉害了，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因为秦明就在他身后。
“嘭——”
第三颗子弹打出来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林涛感到有些奇怪，他还在想侧耳倾听去确认，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直接向下狠狠摔了下去。
这里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洞？
林涛的脑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便猛然袭来，他的心脏也突突地狂跳起来。
“林涛！”秦明的呼唤声带有常日中没有的焦急与恐慌，他是紧随着林涛坠落下来的，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异空间内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因素，尽管心底确信林涛就在距离自己非常近得某处，但情感上的波动终究是败给了理性。
“我没事！”林涛喊道。
四周一片漆黑。
他什么都看不见。
“秦明你在哪？”在这片黑暗中眼睛暂时失去了作用，林涛只得将全部心神放在了耳朵上，他轻柔地挥舞着，试图抓住那份不知在哪温暖。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距离很近。
秦明暂且放下心来，声音也恢复为清冷平静：“在附近，不用担心。”
林涛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像一颗从高空抛下的石子重重地砸进了水中。
“扑通”水面激起高高的浪花。
林涛猝不及防被呛了两口水，他本能地张开嘴想咳嗽，却被迫咽下了更多的水。呼吸渐渐不畅，身体也迅速下降，他知道如果不想做个被呛死的水鬼就必须尽快浮出水面。
然而完全被水浸湿的羽绒服就像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无论他怎样划动手臂和踢动双腿，身体仍旧没有上升本分。
看来必须得先脱掉羽绒服才行，林涛心想着，手上也开始忙碌起来。
秦明是极其不善长游泳之人，在落入水中的刹那，他虽马上反应过来要向上游浮出水面，但笨拙的动作并没有起到什么帮助作用。
时间飞速溜过，仅仅几秒，林涛就觉察到了来自脖颈间向下的非凡拉力。
脖子...
围巾...
对了！在没有出事之前，他们可是系着同一条围巾，这头在他，那头在秦明。这会儿围巾没掉，而他又感觉到了围巾带给他的压力，所以说下面是秦明，一定是秦明！
意识到这一点，林涛赶忙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羽绒服拉链已经全部拉开，只要他脱下来就可以了。
呼吸被夺走，意识也开始朦胧。
秦明挣扎的动作愈渐变小。
在水中，拖着重物下降速度是非常快的，林涛紧紧抓住湿淋淋地围巾，一点点向下游的同时将其拉向自己。
快了。
还差一点。
只要再拉过来一点，他就能抓到秦明了。
或许林涛的建议是对的，他应该认真地学习一下如何游泳，秦明开始反思，如果那时没有选择逃避，此时即使他不能脱困，自保还是能够做到的。
但是，世间不存在如果，尤其在人类面临生死一线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