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fiancee(2)

在图书馆。太宰治会正经地挑了一堆书搁在椅子上，正经地翻了几页，正经地睡起了觉。中原中也就这么站在不远处，谁也不知他走神了多久。
在洗手间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没有看见太宰治了。他默默地捧着一手水，端详着里面的自己，果断洗了把脸。
“中也在想什么?”
太宰治的声音突然以极近的距离飘入中原中也耳里，刺激得他猛地转过身，一个劲往后退，因为在公共场所所以稍微压抑着音调:“你是幽灵吗！？哪儿都有你。”
“中也才是，一直盯着我不放做什么?”
中原中也听到了早晚都得到来的问题，微微偏过头不去跟太宰治对视，想着如何回答才合理，结果思绪一下子被太宰治淡然的声音堵塞了。
“中也在介意那个年生久远的交易吗？fiancee之类的，我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为了好玩，还是——”
“真心的我可不相信，还有什么叫“年生久远”?也就几个月之前的事，我可清清楚楚地记得你那时一脸玩味。”中原中也意外冷静地说完，忽然笑了起来，上挑的眉间有种自嘲的意味。
中原中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性子，拿出决心的勇气他本该不缺，但是刚才的自己却想着如何回避这份心情，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中原中也平静了笑意，看向太宰治，问题不是什么fiancee，而是，已经因为那个玩笑发觉——
“我喜欢你。”
刚开始是好奇，太宰治开那种玩笑绝对不简单，于是，中原中也观察太宰治的一举一动成了日常。
可中原中也却发现，奇怪的是自己。他不满着，像是那个交易的回报兑现不了，自己过不去一般。然后突然想起，那个该死的交易最后，自己的回答——“好啊，你虽然很烦人，但是能成为家人的话，就好啦。”
好蠢。那个时候还没分化，不懂这么多就算了，其实现在也一样，同样期待着什么。
烦躁的他摁断了笔芯。
然而，感情就像堆积在心房里的香蕉皮，不予处理只会腐烂，不会消失。渐渐地，他平静地望着那隐约在书堆中的睡脸，打趣地猜想那人会在做什么梦。
喜欢吗。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水龙头流出的水，大脑已经不想再思考了，很想一捧水冷醒自己，实际也这么做了。
自己才是那个天大的玩笑——中原中也喜欢太宰治，omega喜欢omega之类的。
尽管他的心路有那么漫长且曲折，却只告诉了太宰治简单的结论。
中原中也预想的太宰治之嘲笑没有如期而至，反而闻到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信息素气味，见太宰治有些难受的样子，道:“我去叫老师。”
太宰治赶紧抓住了中原中也的手，隐忍着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中也真的……从头笨到尾呢。没事的…你先安静地回教室，相信我。”
上课铃响了几分钟后，太宰治回来了。中原中也看见那张报平安的笑脸，松了口气，却并没有平复中原中也乱舞地思绪。
那节课中原中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到学生们都去参加社团了，教室里是昏黄灿烂的夕阳，你会看见一头比夕霞更明亮的橘发，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