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1.谎言是我(4)

“须....。”
他抓住了须准备饮下一杯的手，目光对上，也意料之中地被人抽开了手。心中的杂念堆积，啃郁闷地皱起了眉头。
“卧底行动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杯口停在唇边，须的眼波倒映着酒光的星星，顿住后才缓缓喝了那口。
“你管这个做什么。”
“每天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你不想早点结束？”
“我是乐意的。”
须说完这句话以后自己也有些错愕，但还是用饮酒的动作遮掩了停顿，酒水过喉，他已然有些分不清身上的冷热。似乎畏惧和谨慎还保留，可情愫也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脑海里又是华少和别人的画面，他不禁皱眉再喝了几口，撑腹的疲惫让他无从释怀。
可能，
自己哪天没在那人的身边，
也不是不可能有新的人出现。
他望着酒面，手指的冰凉被杯温所染，若有所思，持续失神。
“可我就是心里难受。”
他没发觉自己的心声被自己讲了出来，只是魂不守舍，只是满心是他。啃的目光没有移开过，直到须开口时才有些明白了。
“....你爱上那混蛋了是么。”
...
须没有回应。
“那混蛋呢，他爱你么。”
....
须的眼神似乎有些动容，僵着不动的发呆在这句话以后变得不安，心虚地饮完了整杯酒，只为了浇灭心口的苦涩。
“他连吻人都不会，怎么会爱人。”
眼角似乎有了泪，可还在支撑脸上的笑容。酒也喝完了，他起身要离开，抓手的人试图挽留，但他的神色又换了一副样子。像是酒后改了心情的另外一个自己，甩开啃的手，便走出了酒馆的门。
颠步的醉态撞停在巷尾的墙边，他呼吸着蔓延的酒气，脸窝微红，看似虚弱。身边路过的男人盯了盯，便也起了邪心。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呀？”
“滚。”
须没有正眼瞧他，只是倔强着继续前行，但步伐不稳，那人也紧跟着故意伸手搀扶，抓住了须的胳膊拉近。
谁知转身便是一个飞快的拳头袭去脸上，男人摔去了地面，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身影疾速靠近，挥来了绝狠力度的几拳。又在几秒后杀红了双眸，在袖口掏出了蝴蝶刀直接扎入。
脸边染上喷洒的红光，他只轻眨了一眼。
心中的无限苦涩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他望着手上满是血色的掌心，恍起了神，脑海里依旧是那个身影，挥之不去。须的手微微颤抖，抚去了胸口处，仿佛有颗心脏在跳动。
....
他恍惚了几秒，才用手背擦去了脸上快要风干的湿意。口袋里的短信还在继续，
——“在哪儿。”
他拿出了手机，看着短短三个字，竟也怜弱了眉梢。轻轻打下了几字的回复。
——“明天起出任务，没那么快回来。”
路口的两副身影注视着从巷子里出来的须，一边离开一边用袖口擦着脸边，目光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确定他明天要出任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