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友谊地久天长(2)

“那么，祝贺你成功离开了我们？”
“让我们准确一点，不是祝贺我离开了你或者你们，是离开了EU。”Britain眨了眨眼，“而对你来说，祝贺你从此不会再在斯特拉斯堡和布鲁塞尔的会议大楼里遇见一个烦人精。”(注：斯特拉斯堡和布鲁塞尔是欧盟主要的办公和会议场所所在城市)
France有些忍俊不禁，“我倒是宁愿有个烦人精呢，”他的声音总算快活了些，“起码能让我和我亲爱的搭档维持一下友好的同事关系。”
蓝色眼睛露出了审视的目光，“你们真的吵架了，严重的?”
“有几次吧，”饮尽了杯中的液体，France重新斟上了一杯，“把大家都吓到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他和你不一样，你只是让人想给你一巴掌再把你脸上的微笑撕个粉碎，顺便拔断你的舌头…但Allemagne，他从来擅长令我失去控制。‘Frankreich，”France将声音压低学着Germany几乎没有起伏的语调，“你已经不再有能力担任联合国的职位了。你应该把它让出来。’老天，他怎么可以用两句话就让我冲进爱丽舍宫的地下室把箱子（启动核武器的装置）搬出来呢？”(指英国脱欧后，德国要求法国将五常席位交给欧盟的事件)
Britain微笑着看着开始手舞足蹈地描述当时情景的France。尽管他早就知道France和Germany偶有不和，但听到当事人的描述依然令他感到愉快。这究竟是百年来的本能或者是对潜在竞争者吃瘪的幸灾乐祸呢？也许两者兼有吧。
庆祝用的脱欧香槟很快见了底，France也停下了他绘声绘色的情景回顾，他将最后的酒液分装在两只酒杯中，眼神再次暗淡了下去。
“我不该这么说的，”他喃喃道，“可我忍不住…我为你的成功离开高兴，但我也觉得难过，这对我来说大概是悲伤的一天。看到这里的人们如此兴奋，我在想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亲爱的，”Britain摇了摇头，“客观来说，你做的很不错了，当然有相当大的改进空间，不过依然是合格的。”
“那么…”France露出了悲伤的眼神，“你为什么…”
“我以为这三年来关于这个我们已经讨论的足够多了，”Britain叹了口气，他感到了一丝不耐烦，“当时对这个结果我也感到惊诧，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跟高兴能够在今天了断这个问题。另外，近几年EU能带给我的利益委实不比从前，而它也陷入了种种问题，令我感到困扰和被束缚。”
“利益…”France复述着，然后沉默了一会，“你还是这么看它的吗…我以为我已经…”他咬着嘴唇，“我以为你能够渐渐的融入进来了…”
“融入什么？你的欧洲梦吗？”Britain感到他的嘲笑正从喉咙里涌上。他上前一步揉了揉France蓬松的卷发，“有时候你可真像个讲不通道理的孩子，总是相信一些可能性很低的事情。EU对你来说是梦想和舞台，但对我来说，只是工具而已，如果它不好用，那我为什么不买一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