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边伯贤虐文

“终归是曲终人散…”
文／k姥爷_
“娘娘，丞相府出事了…”
“娘娘，丞相府出事了——”
立秋急急忙忙地闯进来，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慌张。
你彼时正在为皇上来的晚膳布菜，听到这话你身形不禁一顿
“出什么事了？”
说完你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娘娘，丞相被查出贪饷受贿之罪，丞相府满门查抄，就连丞相也被判决今日申时要……”
说到最后，立秋也开始哽咽。
你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瘫倒在地上。
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立秋慌忙地过来扶住你
“我要见陛下，我要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姜家……”
你倚着立秋站起身来，已是顾不得双膝刚才摔下去的疼痛，慌忙地朝清宫去。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皇后还在跪？”
边伯贤的声音里不辨喜怒。
“是”
小太监也揣摩不到圣意，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后娘娘说，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
“……”
皇上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那让皇后进来吧…”
此时，你身体发冷，腿更是僵直，当太监叫你进去的时候，你还是在立秋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身来。
“臣妾参见陛下——”
你一入清宫就向他行了大礼。
你早已是皇后，本不用这样卑躬屈膝，就算是不受宠，后宫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在明面上苛对你。
你已经忘了，你上次行这样的大礼是什么时候了。
是在之前他还是太子差点被废时，跪在先帝面前求情的时；还是自己小产，却还要脱着病体求皇上接纳异域送来的美人时。
你含着泪珠轻轻地阖上了眼，才发觉，这些年你所有的屈辱都是为他受的，一桩桩一件件。
他当年娶你时承诺
“我定在风里雨里一直护你。”
可后来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他给的。
“陛下，您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能让姐姐还跪着呢？”
一道娇嫩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平静。
你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对上了楚婕妤与那双巧目倩兮的眼睛。
而他却捧着她递过来的羹汤，小口小口的抿着。
你…你也曾洗手为他做过羹汤啊，你也曾洗净了双手为他做羹汤…
如今他却要这般对待你的母族
那一刻，你笑的苦涩而又凄凉。
许是你一直盯着楚婕妤，还笑得这么渗人。
楚婕妤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故做道
“姐姐可别误会，我只是为陛下来送盏汤，陛下刚刚是在处理政务的。”
这话语听在你耳里却满是讽刺。
“够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放下杯盏，说了这么一句。
“何事？”
“臣妾恳求皇上彻查臣妾的父亲姜丞相一案，我姜家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兢兢业业，微小低谨，行事低调，纵使历朝历代都是我姜家手握兵权，从未敢逾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