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破你的世界——异兽奇闻卷2(5)

帕落斯惊讶地睁大眼睛，它好像听懂眼前这个人类孩子的话，不过令它疑惑的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又是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的？帕落斯与赵渊互相对视了好一会。终于，帕落斯首先打破僵局，它做了一个连它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它向赵渊发出了灵兽缔结契约，并通过银月魔狼的天赋能力——精神交流向他传递信息：“人类，只要你接受契约，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的真相，但前提是，不要让旁边的那个人知道。”赵渊先是愣了一下，他显然“听”到了帕落斯跟他“说”的话，他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梣榛，梣榛正叉着双臂静静地等着他动手。
“我该怎么办?”这道绑着生命筹码的选择题横在赵渊的眼前，但他总不想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也许这匹狼真的知道些什么……赵渊踌躇了一会，轻轻朝帕落斯点了一下头，帕落斯心中大喜，立刻用残存的体力将自己的能量散发出来，萦绕在赵渊身旁，赵渊自然地任凭着清泉般冰凉的能量穿透他的肌肤，渗入他的体内，激得他打了寒战，不过冷意很快就散去，他感受到那股在他体内乱蹿的能量流全都汇集到他的手背上，形成一个三角状的白色图腾，“这代表的是银月魔狼吗？”赵渊在心中暗念。
“是的。”帕落斯看着他。
“你能听得到我的心里话！？”赵渊吓得把弯刀丢落到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轻响。
“我们已经缔结了契约。”帕落斯依旧很平静地看着他。
“阿渊。”梣榛走了过来，将赵渊转了过去，使他面向自己，“对不起，我以为你应该长大了，但我没想到你连刀都拿不稳。”那只青色大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肩膀上，“灭蒙鸟！”梣榛喊了一声青色大鸟。大鸟很默契地化为一股黑绿色的旋风，在梣榛的右手中凝成一柄羽毛纹理三角尖刺的双刃匕首，他抬起左手，盖住赵渊的眼睛，帕落斯已经预料到他要干什么了，它向赵渊传达了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害死你的父亲。”梣榛手起刀落，闪电般将匕首刺向帕落斯的颈部，帕落斯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刻来临，它已经做完所有它该做的事，没留下什么遗憾。
“不要！”赵渊懵了一时才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他拼命地抱住梣榛的右手，想制止梣榛，可一切都晚了，灭蒙鸟化成的匕首已经直直地插在帕落斯的颈部，“喂！银月魔狼！回答我呀！”赵渊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在喊它，希望它会回应，可等来的只有一片死寂。
匕首再次化为一股墨绿色的旋风绕回到梣榛的肩头，重新变成灭蒙鸟。“天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晚。”梣榛径直走出小柴房，刚刚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好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灭蒙鸟咂吧咂吧嘴，好像是在回味银月魔狼那略带咸味的鲜血的味道。
房内，只剩一个瘫坐在地面抽泣的少年和一具已经失去灵魂的狼的身躯，墙上的油灯发出微弱的火光，不足以温暖他们。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变故总是那么突然。
魇跟梦等了一天一夜了，那份留给帕落斯的一整只羊腿和几块剩下的羊的内脏已经冻得跟冰块一样硬梆梆的，但它们都很自觉地没去动那份属于它们的王的食物。“可能只是一时找不到狼群，父亲一定会回来的。”梦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