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黑鹰（下）(6)

“喂？”流穆转过头去按住耳机。
“会长，有什么吩咐吗？”
“云宛那块墓地准备一下，要葬一个人。”冷静而直白的语气让通话对面的人愣了一会儿。
“可会长，那是给您自己...”
“照做。”
“收到。”
挂断了通话，流穆扯过一边的靠椅坐下，十指交叉放在二郎腿上，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只有不断抽动的眉头在表达他的心情。
光在涌动着。
流穆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眼，转过了椅子看向了布妮所在的方向。
一个黑色的人影毫无声响的出现在那，威风吹动着大衣下摆，却没有任何声音，甚至空气都在他身边凝固。
阿德尔全身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冰冷从脚底爬上他的腰间，最后浸入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心中突然出现了一块空洞，无数记忆涌动着填入，却连底部都填不满。
“为什么？”阿德尔低声说道：“是你吗？”
他在说给自己听，也在说给流穆听。
流穆沉默，似乎没有感受到阿德尔的情感，十分淡然道：“是我。”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阿德尔闭上眼，但已经没有了区别。他的音调颤抖，手紧握着枪柄，像是要把它捏碎。
“她使用了自己设计的武器，那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流穆描述的方式像是一个局外人。
“她是来设计武器的吗？”
阿德尔胸口燃起一堆火，通过血管流通至全身，骨骼卡卡作响。
“我要求的，比起设计医疗用具，制造武器可以拯救更多的......”
“闭嘴！”
阿德尔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回身举起枪对准了流穆，手指已经按住了扳机。
流穆看着他已经按下的扳机露出许些疑惑。
“拯救？你有什么资格说拯救？”
“你用谎言让一个连小动物都无法狠心伤害的人去设计武器？！”
“你让一个一心想去治疗别人的人去设计杀人武器？！”
“你让一个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的人，去设计杀！人！武！器！”
“还有我那无辜的孩子！”
阿德尔歇斯底里大吼道，胸口那团火已经灼烧到了他的面庞，使其扭曲。漆黑的双眼中跃动着疯狂的火焰，就连绝望的泪水也无法扑灭。
无法挽回的错误。
【阿德尔，你可真是个傻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才好。】
【就决定叫哈帕好了。】
【什么叫听上去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哦？他难道不像是我们的希望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德尔咆哮着松开扳机。
在那一瞬间，流穆瞪大双眼，寒毛直竖，危机感遍布全身，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偏了偏头，一道暗风悄无声息的刮过他的脸庞。
他回头看了看靠椅，上面多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小洞来，脸颊上的刺痛伴随着温热，鲜血缓缓滴落。
如果阿德尔没有因为暴怒而颤抖，这时候他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