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黑鹰（下）(14)

“噗嗤。”
流穆胸口一阵剧痛，他慢慢低下头去，一柄漆黑的短刀刺穿了他的心脏，他转过身，阿德尔的兜帽被风吹下。
他的双眼如同深渊，没有喜悦，没有解脱，也没有悲伤。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坏，喧闹的人群，往回追赶的警卫，高楼像是破碎的画布，崩裂成不规则的碎片，露出纯白的背景。
阿德尔失去了所有感官，哪怕是疼痛与麻痹都消失。他唯一能够感觉得到的就是流穆和他两人，剩下的便是这纯白的虚幻世界。
流穆的身体化成点点光亮散开，又在不远处聚合，他站在那，伸出双手观察着自己。 阿德尔收回手腕处用短刀制作成的简易袖剑，默然站立。
“死亡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流穆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自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流沙般缓慢流逝。
“你身上有许多秘密，连暗器都不同寻常，我能感受到我在消散，但现在我们的意识却能融合在一起。”
流穆微笑，好像正在缓慢消散的不是他。
阿德尔没有反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
“看来是我输了，只不过，你并没有赢。”
阿德尔目光闪烁，沙哑着嘲讽道：“连死了也这么无可救药吗？”
“我很抱歉。”
阿德尔突然愣住，他不敢相信流穆会在这时候跟他道歉，随即便反应过来：“没用的。”
“你会明白的。”
流穆抬起脚，脚跟重踏纯白地面，像是在水面上投下石子，波纹带着颜色染遍了纯白空间。
实验室内站着刚进来的流穆和看向他的布妮——这是流穆的回忆。
“布妮...”阿德尔终于有了较大的反应，他走过去，用颤抖的手想去抚摸布妮的脸，却只摸到了空气。
“抱歉，我并不是想打击你。”
场景再次重演，布妮倒在地上。
阿德尔跑过去，即使触碰不到，他也试图将她抱在怀里，她笑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那微笑再次击垮了阿德尔，他默默流着泪，直到布妮消散在他怀里，他才站起。
流穆注意到了布妮的笑容，若有所思。
“我恨透了感染体。”流穆掏出随身携带的怀表，打开，除了表面外，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有年轻的流穆，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流穆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它让我们分离。”
场景变幻，那是在病毒刚爆发的时候。
人们慌张逃窜，到处都是废墟与尸体，血流成河。
画面中的流穆赶回家时，只看到了两具无感情的尸体，他疯了。
随着时间流逝，被他斩杀的感染体不计其数，他果决，英勇，怀着慈恩，并且疯狂。
他一步步的爬高，看到过许多事物。
这座城附近不过几百里地，还有一座防守严密的城市，他们研究出了治疗仪器，只要在帕弥什感染24小时内，都能治疗。
但因为仪器珍贵且不能移动，只对内部人员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