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海枯石烂 （幽灵鲨X斯卡蒂X博士）(7)

小虎鲸对几乎所有人都留有一道心墙，将自认为可能带来的厄运和别人的关心一起拒之门外。即使是我，即使是幽灵鲨，也摸不清楚她到底还藏了多少苦水于内心深处。也难怪她不肯和鲨鲨说太多，鲨鲨相比于自她来说迟钝太多了。以幽灵鲨之前的那个状态，我和她相处得都有些吃力，最多也只能提供身体来给小虎鲸抱抱舒缓心情，但真的要做到倾听，还是太勉强了。
皓月当空，三人呈一字排开依靠在栏杆上。一人沉默，两人忧愁，虽然只需两步便可走到斯卡蒂的身边，但总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嘶吼着将我们逼退。总有一个人要打破僵局，我推了推身旁的鲨鲨，打算让她先去说。
“斯卡蒂，对不起......我自作主张打扰了你们两个的独处时间......”
依旧沉默。她深深吸入一口空气，闭着眼睛微微抬头，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这个道歉加重了她的怒火，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愤怒，对于被误解感到极度不满。
“为什么要道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关于她的一切，如同全球变暖下海上的浮冰，逐渐地融化消失于世间。斯卡蒂也在忘记，她试过去记住以前的那个幽灵鲨，那个未曾拥有“幽灵鲨”这个代号的那位深海猎人。但是她做不到，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越是与她相处自己的记忆就越模糊。有着一样的面庞，一样的声线，却早已更换了灵魂。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她俩的关系远比我想象中的要亲密。随着过去的幽灵鲨一起被时间磨灭的，还有斯卡蒂一部分的自己。她放得下过去，但放不下被彻底否定的这一事实。她已经不是她了，那斯卡蒂自己，也会变得不再像自己吗。
“蒂蒂你没必要太愧疚的，现在鲨鲨不是好好的吗？”
我后悔说出了这一句话。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时小虎鲸冲到了我的面前，单手扯住我的衣领，紧接着另一只手带着比海上还要强烈的一阵飓风刮了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直接作用于我的脸上。幽灵鲨反应过来后挡在我俩中间，抱住斯卡蒂刚刚放下去的一只手臂，勉强帮我挡住了下一波攻势。
“你又懂什么？！你从失忆醒过来后直接过渡到了新的人生，你自然对你自己的过去无所依恋，你自然能轻松地活下去。可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多自私，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
一句接着一句燃烧着愤怒烈火的责骂，不带任何一个脏字，却句句直击心脏。骂着骂着，她的眼角却渗出浑浊不堪的眼泪，她骂的是我的罪行，也是她自己的命运。幽灵鲨在我们之间竭力嘶吼，但还是拦不住斯卡蒂对我的言语攻击。我没有说话，自知理亏，默默低下头甘愿充当一个出气筒。
至少她还愿意对我动怒，说明她心里面至少还没有对我隔阂太严重。如此地不要脸地自我安慰着自己，忍气吞声，默默看着她由怒骂逐渐转变为哀嚎，一次次想冲上前来再给我两拳，都被鲨鲨死死拦住。等她慢慢消气吧，我应该给她的机会慢慢宣泄情绪，而不是用大道理去抨击她，如果这点痛我都忍不了，那谈何与她一起的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