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二百七十一 巴比伦

 
栾云平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急躁过了，
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
哪怕是当年和自己妻子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火烧一样的感觉。心肝脾肺都像是被架在刚燃尽的木炭堆上一样，
并没有那样的炙热，却灼烧的人发痛。
栾云平赫然记不清，是怎么送张瑶回到家的。
他只知道他就这样把姑娘丢在了师父家门口，然后开着车火急火燎的回了家。
妻子回家的时候，正看见他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了，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发着光，燔山裂谷一样的光。
“你干嘛呢，怎么不开灯？”
妻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她把手里的皮包放在鞋柜上，弯下腰去脱自己的鞋。
拖鞋踩在地上发出极细微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
男人的声音在空荡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我出去了一下。”
妻子手上动作不停。
“你最近，好像经常出去？”
“哦，有些大学时候的朋友，这几天上北京来了。我去接待了一下。”
妻子话音刚落，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掐住了她的腰；带着隐隐的压迫力。
与此同时，栾云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是吗。”
他的回答和平常不一样。问话和回应都敷衍的像是街上遇见不熟的人时候的寒暄，面上热情的说着笑着，却一直不停看表的焦躁。
栾云平回答之后，轻轻地贴在了女人的背后。
这姿势让他心跳声好像打鼓一样。
放在平常，他绝对不会这样。可不知为什么，今天，他想尝试一些以前避之不及，大胆的事情。
妻子的手像溺水的人一样开始胡乱拍打，要把这个恨不得把自己勒死的男人推开。
“你发什么神经呢？！”
她被松开的时候，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栾云平的眼睛里混乱一片，他抿了抿嘴唇，脑海里又回想起在理发店里的那一幕，隐隐冒头的理智又再一次被打压了下去。
他走上前，把女人搂在怀里。
滚烫的吐息，洒在女人的耳际。
妻子当然已经察觉到了栾云平难以抑制的需求，这让她很奇怪。
在她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他。
他们的夫妻生活，一直如白开水一样的平常——这也是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已经习惯了寡淡无味和一动不动。
可如今，这样的栾云平，让她既害羞，又害怕。
“你别闹了，大白天的！”
“天还没黑呢！”
妻子低声骂道，她的双手抵在栾云平的胸膛上，阻止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被拒之千里的栾云平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烦躁。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正在重组一般，稍微动一动就会带来难以忍受锥心蚀骨的钝痛。
呼吸都带着疼痛，仿佛能灼伤娇嫩的内道。
心跳咚咚咚，像是一千个鼓被疯狂擂响，血液在血管里奏着万马奔腾那，整个人燥热的快要燃烧，连脚底都隐隐发麻。
“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