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王九龙(2)

然后她闭着眼睛就听见了拳脚打在肉上的声音，伴着一声声哀嚎，不知道过了多久，哀嚎声渐渐变小，到最后竞没声音了，她想怕是打死人了，偷偷睁开眼便看见刚刚那个男人躺在地上，脸上没有血色的样子，像是真的死了。
婉娘吓得就想溜，结果大金牙看了她一眼，便一把将她抓到眼前来，刚刚脸上凶狠的表情褪去，换上了衣服贪欲的模样。
“小娘子，是他的小情人吧？看你这小模样，定是干净的人，跟着他过什么穷酸日子啊，不如跟了我，只要把我伺候好了，就让你当我八姨太如何，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是，我跟他没关系，我只是出来买东西路过，不偏不倚被他砸倒了，我正准备回家呢。”婉娘赶紧摆摆手。
“哦，跟他没关系，路过都能让我抓到你，这说明你就该是我的人啊，从了爷，跟爷回家吧。”大金牙一边说着一边就搂着她的腰，手还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小女子福浅，享受不了大富大贵的日子，不值得老爷您为我这样，您还是赶紧放我回去吧。”婉娘想要拼命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挣脱不得。
“你家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回家，跟家中的爹妈说一声，算是正式定下了你，你看如何？”大金牙没打算放过她。
“使不得，小女子家里无父无母，只是茶楼里的粗使丫头，没有福分跟着老爷。”婉娘摇摇头，她情愿当一辈子丫头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如此残暴野蛮的男人。
“哦，原来只是个粗使丫头啊，我还以为你是谁家的姑娘呢，呸，既然只是个丫头，便也是被卖过来的，你他妈跟老子装什么清高，哪间茶楼我去打声招呼别说出钱把你买回来，就算是我今天把你办了明儿再去告诉你们东家，他也不敢说什么！”大金牙往地上啐了口痰，拉着她就走。
“不要啊，老爷，我知道错了，您放过我吧……”婉娘跪倒在地，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但是大金牙不为所动，拖着她在地上走。婉娘感觉自己的皮肤跟粗粝的地面摩擦，磨得她生疼。但让她更绝望的是，如果真的进了他家，怕是后半辈子都要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中度过。
“我在上面就听见了下面吵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霍大当家的啊。”就在这时，不知是谁说话了，大金牙听见声音便停下了动作，回头看清楚来人，便悄声骂了句晦气。
婉娘哭的泪眼朦胧，擦了擦眼泪才看清是谁。这不就是那天去他们茶楼看戏的张大少爷、王大少爷和杨大少爷吗？他们倒是经常一起出现，可不嘛，君儿都说了哥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可不去哪都一块吗？
“是三位大少爷啊，今日也来这贺宾阁吃饭吗？”大金牙放开了婉娘，表面客套的冲他们三个人拱了拱手。
“是啊，若不是今日来吃饭，也见不着霍大当家这么威风的模样啊。”说话的是张九龄，三人中他最年长，说话也颇有分量，跟他爹学了八分像，逐渐有了当家的气魄。
“张大少爷说的哪里话，此人对我不敬在先，我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他罢了。”大金牙皮笑肉不笑，表面上恭敬罢了。
“我瞧着霍大当家就不像斯文人，教训人也没个轻重的，这人怕是凉透咯。”张九龄倒是不笑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