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缘(上)(8)

“鬼厉，我昨天又梦到你了，梦里你还是走了，其实你不想走的，对不对？”
“鬼厉，你知道吗？小灰第三只眼睛开了，它现在比我还要厉害。”
“鬼厉，我已经突破了上清境界，遇到危险没有你救我，我也不会受伤了 。”
“鬼厉，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小凡看着面前走了很多年的人，笑着说着话，背后不远处门口来叫小凡吃早饭的田灵儿却只看到小凡一个人。
“爹，我怎么觉得小凡不太对劲，他怎么老是一个人在房间傻笑啊，自说自话”田灵儿火急火燎跑去找了田不易。
“小凡怕是中了毒”
“我去找曾书书”田灵儿说话间已经拿出了琥珀朱绫，踏出门就直奔风回峰而去。
“小凡，他不太好”曾书书站在鬼王宗大门口，看着面前的鬼厉淡淡地说到。
鬼厉一人孤身闯了万毒门，从秦无炎处拿到了“回梦”的解药。
“你自己去送吧，别再丢下他一个人了”大竹峰的竹林里，曾书书把手里的解药还给鬼厉，掉头回了风回峰。
鬼厉只能穿过竹林自己去了小凡的房间，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
“小凡，你瘦了好多，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鬼厉站在床边，手轻轻抚上小凡的脸颊，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别走 别走”小凡突然说起了梦话，鬼厉大惊，正打算离开，却被死死抓住了手，只能看着面前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鬼厉，你来了”
“每日都能梦见你，真好，这毒还挺好的”小凡靠在鬼厉怀里笑了笑说到。
“小凡，吃了药乖乖睡觉好不好？”鬼厉松了口气，换了哄小孩的语气哄着小凡。
“不要”
“小凡乖，我会陪着你的”
“我信你”
鬼厉低头拿解药，却错过了小凡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忘了我吧”鬼厉感觉小凡已经睡熟了，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靠近耳边轻轻说。鬼厉还是转身走了，如果他回头就能看到小凡顺着脸颊滑进发间的泪，可他没有。
我梦见天青烟雨，柔软的气息，似梦似醒谁是真的你？我知道是真的你，可我还是留不住你，你明知我信你，为什么要骗我？
以前怕自己等不到你，现在才发现更怕你来了却又走了，走了就走了吧，该忘的是不是也应该忘了？
（八）
小凡将这些年的过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后起身穿好衣服，去找了苏茹。
“师娘”
“小凡，你怎么了？” 苏茹抬头就看到小凡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
“没事”小凡摇摇头，却钻进了苏茹的怀里放声大哭。
“他来了，我知道是他，我怕他走，装作毒发的样子，可他还是走了”
“师娘，为什么呀，我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怎么就那么难呢？是我不好吗？”
“傻孩子”
小凡在苏茹的怀里哭了许久，慢慢安静了下来。
“师娘，我记得师姐说过你有一种药，喝下就能忘掉最想忘掉的人，对吧？”
“小凡，你可想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