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同人小说 许墨 狐假虎威(8)

生与死真是一线之隔。
沉默了半晌，老者递给许墨一个小巧的散发着点点荧光的骨制品，上面还染着血迹：“她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这是虎妖心尖上的虎骨，凝聚着他们大部分的修为，没有这个，你输再多的血也无济于事。”
“事发突然。”老者平静的说：“她把这个交给我让我转送给你，还让我拖住你。”
老者顿了一下，环顾四周，那不是最初她受袭的地方：“在她的记忆里，你是不是得罪过鬣妖……”
许墨一震。
她以为他是只脆弱的狐狸，所以说要护着他的这个承诺贯彻到底。觉得他不够强，便把心尖骨给他。觉得那些鬣妖会循着自己身上的气味，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替他引开那些鬣妖……
她总说狐假虎威里的老虎很蠢，其实她也很傻。
“我本来不想把它给你。”老者喃喃道：“像你这样的狐神，我们这种小妖可能不过是你漫长生命里的一种无聊消遣，但是……”
“正是因为生命漫长，才需要更特别的点缀吧，不然不知道珍惜。”
“以前她总问我生与死是怎么样的？她体味过生。”老者慢慢的把少女脸上的鬓发理顺：“现在，也知道死亡是怎么样的吧。”
死亡一点也不好玩。
你躺在一片彼岸花海中，看着自己伸出的手。
手的边缘有微微晕开的光，这代表你已经死亡了，现在是灵体状态。
你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空间里呆了挺久的了，都说死后会有地府的人来收，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太凶了不收？
越想越暴躁，啊啊啊啊啊啊！都怪偷袭的那两只破东西！搞得你这么早死！
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新开的食肆还没去吃，新版的虎脸面具你还没买，还有许墨的唇你还没尝到……
许墨……你烦乱的心一触到这两个字，忽然就平静下来。
不知道他还好不好，不知道那老乌龟有没有把东西带给他……
那时骨刺贯穿了你的胸膛，你把心尖骨交给了老乌龟，看着泡泡里笑容温柔的许墨，你有满心满怀的话对他说，可到了最后你也只是跟老乌龟说了一句：“拖住他。”别让他涉险。
那些话，不是亲口对他说，又有什么意义。
你虚握了一下手，没有任何皮肤碰撞带来的感觉，像是与空气撞了一下，原来这就是死亡了。
只有一瞬，你便再也不能实现你想实现的，生与死，世间最不可僭越的铁规。
以前你还觉得这空间有一股无形的风，你现在只觉得一切安静得不像话。
忽然，就在这安静的空间里，突兀的想起一把声音：“哎呀呀，里面的小可爱还好么？”
你一惊，空间里出现一道门，正确来说是一道口子，里面混沌无边，像是可以吸掉所有的光。
里面走出了一个女子，她蹦蹦跳跳的，从身形上看大约是十八九岁大小，脸上带着个脸谱，看不清模样。
她蹦跳着跑到你身边，隔着面具你都觉得她在打量你。
“我看看啊。”虽说是看，她却做出闻的动作。
“一股子那老狐狸的味道，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