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我会好好守护你(2)

“阿神……？”少年想了想，就欣然答应了羽毛。“我喜欢这个名字！”
羽毛看到阿神笑了，不知为何也笑了出来。
就这样，羽毛和阿神度过了一个美丽的秋天。
但是好景不长。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羽毛又发病了。他起先是乱扔东西，之后又试图伤害阿神。
阿神躲在阴暗的墙角，闭上眼睛，默默地听着房间里不断传出的破裂声。慢慢地，他的眼角就流出了两行清澈的泪水。此时此刻，这泪水仿佛是最纯洁的东西。
终于，破裂声停了下来。阿神睁开眼，向上望了望。一抬头，他就看见了羽毛。羽毛的脸上有一条伤口，可能是刚才砸东西时，被划到的。鲜红的血液滴到了阿神的衣服上，阿神看见了殷红的血，不停地颤抖着身子。
羽毛托住了阿神那还留有着泪痕的脸蛋，仔细地看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正当阿神以为他没事了时，羽毛却捂住了阿神的眼睛，之后一点一点地用力，慢慢地将手指扣进阿神的眼睛。
“阿神，你的眼睛好美啊，好耀眼啊，但是我没有资格看到啊，所以就别让我再看见了吧。”
随着阿神眼角鲜血的流下，羽毛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
整个过程中，阿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任羽毛摧残他。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阿神那白嫩的小手慢慢攀上了羽毛的小臂，紧紧地握住，不肯放手。
“没事，羽毛，你很棒的。”
羽毛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撒开了手。阿神闭着眼睛，任由眼角的血流下。
“羽毛别哭，我在乎你的。”
羽毛挑完水回来了。他将一部分水装在杯子里，端给了阿神。
看见阿神颤抖着拿着杯子的样子，羽毛不禁心疼起来。于是他再一次回到了早上的状态，阴郁起来。过了很久，他才说出一句话。
“阿神，你恨我吗？”
阿神的水喝到一半，听到羽毛的问题之后，停下了。他露出了一丝苦笑，并没有直接回答羽毛的问题。
“羽毛在哭吗？”
羽毛抬起头，虽然他知道阿神看不见，但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阿神说：“没在哭，没有。我怎么会哭呢……”
阿神轻松地笑了出来。
“那，我也没在恨羽毛哦。”
“那就好。”
待阿神喝完水之后，羽毛一把抱住了阿神。阿神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欣喜。
“阿神，我们……我们去外面走走，好吗？”
“嗯，外面的景色一定很美吧，我想去看，羽毛。”
听到这句话之后，羽毛不知为何突然开心不起来了。阿神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看不见了，但是仍然在羽毛的面前逞强，想让羽毛开心一点。
但是羽毛反而更加自责了。就算阿神不恨他，他也恨死自己了。外面的景色多美丽啊，阿神一定很想看到的，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阿神却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我真的……好没用啊……”羽毛在不经意之间竟然脱口而出。
“没有，羽毛是很有用的人！我最喜欢羽毛了！”
阿神笑着抱紧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