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飒炸]here we are 第三章

第三章
炸的生物钟这几年来首次失效了，等睁开眼的时候，初秋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得满室生辉。炸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没人，他揉揉眼，回想昨晚的情景，想努力搞清楚是梦还是真实。他清清嗓子，试着发声——嗓子哑了……嗯，他记得昨晚自己哭得厉害。动动身——酸的不行。嗯，他记得昨晚……荒唐了些。这人是又跑了吗……
刚开始胡思乱想，昨晚荒唐的那人端着水进来了：“你醒了？喝点水吧，你嗓子肯定不好受……”
炸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忍着酸软坐起来，接过水杯，脸上不动声色，看着飒穿着一条自己的短裤，裸着上半身站那儿看自己傻笑。
炸喝完水，把杯子还给飒，哑着嗓子轻声说：“……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飒低头扫了一眼身上几处刀伤，还有肩部的一处枪伤，满不在乎地说：“跟那些亡命徒混嘛，总是会遇到这些……我就是故意给你看看，让你心疼我，快点原谅我……”
炸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身上的昨晚荒唐的痕迹，说：“……你不冷吗？去衣柜找一件衣服穿。”
飒把水杯放在一边，拉开被子扑到炸的身边，把他拥在怀里，全身都黏在炸的身上，故意撒娇道：“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在被窝里找到炸的手，拿在眼前把玩。摸他手上每个薄茧，摸每个指关节。炸也顺着他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手。
飒：“昨晚看到你抽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炸：“……没抽。我不抽烟，抽烟会影响我开枪。”
飒：“那你还去夜店喝酒？”——这句话说得无比酸。
炸：“……很少喝酒。我是去查案。”
飒：“哦。”
炸抽出自己的手，摸着飒身上的伤疤，没有说话。
飒这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今天你不去警局？”
炸：“我这几天都在外面查案，有事再去警局。”
飒又是爽朗地“哦”。
炸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呢？你现在在哪？”
飒低头笑笑，羞涩地说道：“……我……我在你的床上。”
炸转身背对他。
飒赶忙紧贴去，把人贴在自己怀里，“我说我说，我回来的时候他们给了我几个地方选，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就选了这里。现在我和你是同事了。”
炸顿了一会儿才说道：“立风？副局长？”
飒：“对啊，你怎么知道？你没去我的欢迎会……”
炸一阵无力，说：“局长跟我说，副局长我没戏了，上面要空降一个，叫立风。说是年纪轻轻，但是能力很强，而且后台很硬，他都没办法。”
飒轻描淡写道：“没有什么后台，就是因为那个案子顺利结案，所有参与的人都记功，我改了名字，然后调到这里。”
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那你还不去上班？”
飒把炸贴得更紧，把头靠在炸的头上，声音闷闷地答道：“我跟局长请假了，说今天要处理一些私事……”
炸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拥着，盯着窗帘上的花纹，听着外面偶尔的汽车鸣笛，发呆。呆到最后，两人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