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如你般天真【九辫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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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张云雷确实醉了，除了宿醉后的头疼，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手机里是杨九郎的消息“醒了喝点水”
一头雾水张云雷
心情澎湃杨九郎
“谢谢杨老师，您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杨九郎：……好嘛【天津话】
张云雷打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卢一乐留下来句祝他幸福就拉黑了。我觉得，他近几年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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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悸动在醉鬼的遗忘和杨九郎的刻意隐瞒之下，把日子过的和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总之一年又一年，他俩普通师生一样，迎来了毕业季
“杨老师，要毕业了，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啊，毕业以后我打算去您的医院工作，哈哈哈还请您继续照顾呀”张云雷简直是翘着尾巴写完的这段话。
他是柳下惠吗?他不怕这个帅老师被家里逼婚?他没想过表白?他总觉得，再等等，他总觉得，他也在等。
“好啊磊磊，我等你报道。”
张云雷耳朵尖红的要滴血，os“啊啊啊杨老师为什么这么叫我！”他不知道自己很多年前就把自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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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作为实习医生，正好被分在杨九郎的科室，是不是恰巧呢?这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杨主任：老天爷我杨九郎一辈子行善积德，就滥用这一回职权！
张云雷来报道那天一如既往的干净出挑，张云雷之前和杨九郎转科室的时候来过这，可正儿八经当他手下，还是第一次。
“杨主任，”一个看起来比杨九郎小几岁的医生过来，说“茶水跟你沏好了，但是凉了别喝了，你肠胃不好 ”说完还伸手理了一下杨九郎大褂的下摆。张云雷只觉得气血上涌，是的，他很明白，他在吃醋，并且吃的名不正言不顺。杨九郎也不知道梁大夫这是抽哪门子风，她追求他，他也明确说了自己喜欢张云雷，还趁那帮小屁孩来医院得时候指给她看，她这是怎么了。说一千，道一万，他得先给张云雷哄好喽。
“磊磊啊”杨九郎无比自然的说，好像他已经叫了几十年一样，天老爷知道，他咬着后槽牙叫出来的。“内什么，你以后是跟着我的，多学多看，有什么困难就问我，生活上也行。”
“好的，杨老师”
“叫我九郎哥也成，这也不是在学校”
“好的，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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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看杨九郎现在就是发着光的，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在掌握生杀大权一样，可偏偏又是个顶温柔的人，他见他安抚着子孙不肖的老爷爷，每天抽空陪他唠嗑，他见他掏腰包给无家可归的人治疗费，他见他給肠胃不适的人熬了小米粥带过来……他在用力的爱着这个世界。
“杨主任，八床不行了，要立刻手术。”
“马上准备”手术室的杨九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除了简简单单的要求递工具，安静的真的只剩下心跳声，“嘀——”
“主任没心跳了！”
“心肺复苏准备！”
“主任，来不及了……”
…………
“记录死亡时间”
杨九郎颓废的靠在更衣室里，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你看到了，我们也不是万能的，昨天我还和他说他女儿订了明天的航班，怎么就不能等一等呢……学了这一身本事，也没派上用场。”他没有哭，医生见过太多生死，可他依然很难过，“九郎，”他握住他的手 ，“我们尽力了，对吗?没人会怪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