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水仙】飒尽繁花，立风而逝 十八(双飒)

第十八章
文/Yu诗槐
“为什么救我？我死了对你不是更有好处吗？”华少回过头看向华立风。
“也不差这一次，让你死了我找谁报复？”
“呵，也是”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华少觉得自己身心俱疲，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季意说的也没错，爸妈对我确实有恩，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叫了这么多年爸妈，该报答的还得报答，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如果那年他们没有找到我，以华氏的能力，要找其他配型也不难，但没有华氏，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饿死或者被打死了。你对我那点伤害，比起那年那个禁闭室来说……真是不值一提。”华立风最后一句话说得讽刺，他不是喝醉了自己跟着走的，而是反抗了，打伤了其中一个人，被强行绑架的。
华少那个小黑屋和禁闭室相比，只能算是一点小“情趣”，那个不仅有摄像机摄影还会在屏幕上现场直播的地方，那些摆满了刑具的陈列柜，那个不停放着令人面红耳赤又心惊胆战的录音机，还有惨烈的疼痛，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会……”
“你当然不知道，你又没见过，你以为那天我只是被打了吗？如果我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那天的经历，你这么高傲的以为占有我了，其实在你之前，我就已经脏了”华立风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这些年他藏了多少秘密自己吞进肚里，以为它们就会这样烂在被封锁的记忆中，不再被翻开，总有一天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溃烂直到消失殆尽，可越是长大时间越长，那些不堪的画面就像刀片长年累月在心壁上刻着，越刻越深，越无法擦除，最后演化成一种嗜血的虫，在每一个细胞里爬走，啃食，成为本能的恐惧。
华少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冷笑的立风，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也从来不关心，他又怎么会去关心他有没有被……
“你好好休息吧！我并不想和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较量。”华立风关了灯，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独自在空旷的走廊里，颤抖的双手扶着墙，一步步往前挪。
“飒，我能赢过他吗？”
“你想赢他吗”飒走到立风右侧，扶着他。
“赢了他，又能怎么样？我能得到什么？”
“安定吧！”
“安定……或许吧，有一个身份保证我不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可它不能改变我的身世，我的过去，我的……脏，直到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有。”
“总说自己脏，立风不是有我吗？立风也觉得我脏吗？”
“怎么会呢？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干净得让我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你的玷污”立风笑着摇了摇头。
“立风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没有人比你更干净。”飒扶着他在病床上躺下，替他掖好了被角，伸手抚摸着他有些冰白的小脸:“不管立风做什么，都是对的，早点睡，晚安！”
“晚安……”立风双眼沉重得支撑不开，昏昏沉沉的睡着，不见看着自己的人，眼里流转的不舍与柔情，他像看珍宝一样看着他，不舍的碰碎，不舍得远离，可他知道，立风长大了，终究是会慢慢忘记他，慢慢不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