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戴莫】此生独宠（20）(5)

胭脂摇了摇头，道：“现在府里许多人都隐约听说了此事，私下里都在传，若要追寻源头，怕是很难。我知道后暗中去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是由于瘟疫的事，此事暂时没有扩散出去，最近……” 
她没有继续说，莫寒也懂了，一旦没有更严重的事情作为掩盖，这种“内宅隐事”自然是传播得最快的。 
缪氏确实有两把刷子，如今看来，她应该是早就把这个谣言散步出去了，只是等着让事件在黑暗中慢慢发酵，同时又预备了多个后手。从李大柱之死、到假示好送毒手帕，无一不是步步杀招！ 
“难道宫中的传言都是真的？”戴萌面色有些发白，手里的茶盅被捏得紧紧的，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舞怜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他一向冷酷薄情，似乎从不会为任何事左右心神。但她知道，戴萌心里一直都有个结，这也是他们为何要费劲心神留在锦州的原因。 
“爷，以属下看，此事非常蹊跷。夜寻也说了，那只是莫府后院的传言而已，多半是女眷相争，不知是哪一方编造出来的。我们还是再观察观察，您先不要放在心上。”舞怜在一旁劝道，她追随戴萌多年，有些话还是敢说几句的。 
戴萌的眉头却还是隐隐皱着，想到莫寒脖子上的那块玉，分明就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她们的相貌，都隐约有三分相像…… 
可是，关于此事，他已经问过莫寒几次了，从她那显然问不出什么来。她看着也并不像撒谎，确实是真不知情。 
戴萌紧紧握着拳，眼神阴鹜，不过……此次关于莫寒身世的传言，也许会是个契机。 
“被人说成野种，不好受吧？”新月如钩，戴萌再次出现在房中时，莫寒正在修剪一盆秋杜鹃，只是斜斜地瞟了他一眼，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对于这个人的神出鬼没，她都快习惯了。只是，她敏锐地察觉到，戴萌刚说的话里，不知为何隐隐带了三分自嘲。 
“谣言止于智者。”莫寒淡淡道。 
“人人皆知的一句话。”戴萌说着在锦榻上坐了下来，声音寂寥，“但真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莫寒放下手里的剪子，沉默片刻，说实话，对于这种谣言，她还真的不在乎。只不过，也不能轻易就让那些散布谣言、居心叵测者得逞罢了。 
倒是面前这位……莫寒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反倒是这位殿下，像是心里有事似的？ 
今夜，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因为某种隐秘，相处出奇的平和，没有争端、没有嘲讽的，静静待了大半个晚上。 
“小姐，王爷走了。”窗外夜色如墨，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木兰突然叫醒了莫寒。 
莫寒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刚刚那个人一直不走，她也不好去睡觉，不过大约是太累了，竟然昏昏沉沉眯了过去。 
“怎么了？”莫寒正要躺到床上去，却见木兰有些欲言又止，便看着她问道。 
木兰看了眼窗外，面色有些怪异：“方才小姐靠在椅子上睡着后，王爷就一直看着您，目光很，很……”